容楚低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陆臻言深吸了一口气,牵强的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容老板自然也不必搬走。”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容老板已经将胭脂铺出售给我,那么我自然有权利改造。”
容楚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容老板,三楼你仍旧可以继续住下去,按照合约上三楼不属于我,但我还是想和你商议一下,能否另外弄一个通道通往三楼,将此道给封锁了,如此一来,容老板住在三楼的事情便不会有人知晓,也不会给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行!”
容楚当即反驳。
在她陆臻言眼中,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
他住在三楼如何了,碍着她做生意了?
不是要将自己赶走,就是要另开一个通道通向三楼。
他回自己的住所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容楚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忿。
陆臻言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如何?”
“我这胭脂铺人来人往,你一陌生男子住在楼上,若是被人知晓了该如何议论?”
陆臻言一怒之下,将藏于心中的话尽数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才察觉不对。
“我的意思是……胭脂铺常来常往的都是女子、妇人,若是你一陌生男子出现,总归对她人名誉有损。”
容楚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嘴唇没有应声。
陆臻言见状,越发觉得委屈了起来。
先是被他算计,眼下又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花钱买来的店铺竟不能任由自己所为。
换谁都会觉得心有不甘。
“总之,你若不愿意搬走那就另辟蹊径,否则这店铺……”
“小心!”
陆臻言说着,脚下后退,却未曾注意身后的古董架子。
后背撞上去的一瞬间,容楚脸色猛地一变,千钧一发之际,容楚伸手将她一推,自己用后背顶住了倒下来的古董架子。
哐当!
架子上的花瓶滑落下来,砸在了容楚头上。
陆臻言骤然一愣,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推着架子,好不容易将架子扶回原位,才看见容楚满头鲜血。
“容楚!”
陆臻言惊慌失措,一个箭步冲到容楚面前。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陆臻言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涓涓不断的鲜血从额头往下滴落,容楚也有一时未能回神清醒过来,任由陆臻言摆弄着。
直到听见她慌乱的语气,才从方才的突发事件里回过神来。
容楚捂着脑袋,单手搭在陆臻言的肩头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先替我止血。”
陆臻言颔首,正要扶着容楚坐下的时候,门口一阵怒喝传来:“放开我主子!伤我主人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