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轻捶了他一拳,嗔怒道:“我没与你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我不是指什么副业。我是说其实锦衣卫的职位并不一定适合你,你明明是个善良有同情心的好人,为何要与那些残忍的刽子手为伍呢?”
霍焰脸上的笑容冻住了,他突然回想起赛神医跟他说过的----慈不掌兵,善不理财的道理。
他沉默的低下头,少顷,才抬起头,望着雪鸢,说道:“其实应该说,在这个圈子里,我似乎还不够格。有时候我会感到很惭愧,既做不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辜负了先父的嘱托,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有戚戚。人当真是活的很矛盾啊。但是,人活着得有荣誉感,得有精神上的指引和支柱。我觉得一直以来,父亲对我的谆谆教诲就是这样的指引和支柱,实在很难背弃啊。背弃这样的事,有时候只是想想都会觉得很可怕,自己都会看轻自己。”
雪鸢默了一默,眼神茫然的望向不远处的郁郁桑树。
她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由他亲口说出来,自己仍然会感到很失落。
霍焰顺着雪鸢的眼神张望过去,只见桑树上结的桑葚果实在阳光下显得饱满亮泽,只是颜色似乎还不够深。
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看,那树上的桑葚大约还有半个月就能成熟了,到时候,我上树给你多采摘些下来,让你吃个够。”
说完他充满爱意的低头望着怀里的雪鸢,谁知却看到她一脸愁云惨淡的形容。
雪鸢犹豫再三,才嗫嚅的说道:“恐怕,恐怕我没这个口福了。我从家里出来这么久了,很有些想家了,我打算回去......不再来了。”
霍焰心中一惊,他虽然早就知道她是打南边过来的,来到京城无非为了游览见识一番,游览完了自然是要打道回府的。只是先前和她相处的甚为融洽,竟并未去细想她将来会离开这件事。如今她开口便直言要离开此地,再不会回来了,可见她弃离自己的心意已决,难以再改变了。
他难掩面上的失落之色,眸子也瞬间暗了下去,一种横遭抛弃的滋味在心底油然而生。可是稍稍平复了心情之后,理智又占了上风,于是就觉得自己很可笑----人家姑娘从未详实的表白过喜欢自己这件事,自己所认为的暧昧,大约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罢了。
这样想着,他便自嘲的笑了笑。
雪鸢望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
霍焰叹了口气,回道:“不笑,难道要哭么?不是说人得笑对沧桑嘛。”
雪鸢嗔怪道:“你这样年轻,哪里会有什么沧桑呢?”
霍焰微笑下,回道:“沧桑是在人的心里,和外表无关。”
他抱着摔伤的雪鸢继续向前走去。
雪鸢望着他的面色,总觉的瞧不分明,自己要走,他非但不挽留,反而还暗自发笑,这是不在乎自己的意思么?可若说是不在乎的话,他又为何会提到内心的沧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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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melody hidden in the heart of the author(in the depth of my heart)-------“I can almost see it That dream I am dreaming. But there's a voice inside my head saying "You'll never reach it". Every step I'm taking, every move I make feels Lost with no direction. My faith is shaking .But I gotta keep trying. Gotta keep my head held h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