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
“是。”
“你是在怀疑我跟红日有什么关系?”
我问。
“你”寒贤玉语塞,问:“可以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问清楚?”
我望着寒贤玉,对于他一直将这一疑惑藏匿在心里很不满
“要是你怀疑我,你大可当着我的面问清楚,你知道这么多天未,你一直都躲避我,这让我很不好受!”
“念夕,很多事情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寒贤玉双眸黯然。
“那你可以跟我说! !贤玉,你应该知道,我很在乎跟你之间的这份友谊,你是我在皇宫里面的第一个朋友,我一直以来
都是以诚相待,有什么事都会对你说,可你呢?”
我问。
“念夕,其实我躲避你,并非是完全因为那次你梦魇的关系。”寒贤玉踌躇了一会,又道:“念夕,红日与你之间是否存
在着什么,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
“你既然知道是猜测,就更不应该对我这样不冷不热,总是拿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不是么?”
我不明白寒贤玉到底还在隐忍什么。
“念夕今晚上就到此为止好吗?我真的很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再谈?”
寒贤玉眼中流露出疲惫。
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劳累,也只能放他离去,望着他消失而去的身影,我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今晚上与寒贤玉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缓解我悬空的心,反倒是更加的不解。
寒贤玉显然并非完全是因为那日梦魇的关系,还有着别的,到底是什么?
一站就是一整个晚上,可我毫无倦意,望着黑夜一点点被光明所吞噬的天空,心情有种难以言表的触动。
眼前所见竟然是那山顶的景致,两道身影相拥而坐
“小姐,你怎么在院子里?”
月华的声响传未。
身体有点僵硬,我缓缓地转过身,对月华一笑,说:“嗯,醒了就出未透透气。”
“小姐,你不会是昨晚上都是站在这里吧?”月华走上前,指了指我肩头的露水,说:“小姐,你这才醒过未,就在这里
站了一晚上,身子可吃得消?”
“月华,我不是一直在睡觉么?大概是睡得太多了,所以就没了倦意,不累,我人很好。”
我回着,手搭在月华的肩头,说:“月华,却弄点吃的,重阳咋晚上回来的很晚,人很疲倦,我想他起来肚子一定会饿
了。”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月华不放心的说:“你的脸色看起未不是很好。”
“放心吧,我真的没事,要是我觉得累了,就会回去歇着。”我拍拍月华的手,催促道:“你赶紧去弄吃的吧。”
“那好,奴才这就去弄吃食。”
月华再看了我一下,转身离去。
我原本想要回屋,但被敲门声所惊,转身走向大门口,问:“是谁?”
“姑娘,老朽是咋天未的那位大夫。”
是那位被月华回绝的老人家,他怎么又来了?
我打开了门,看到的是一位白胡子白头发,弯着身子,手柱拐杖的老者。
“老人家,昨天姑娘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说。
“姑娘,昨天给老朽开门的人不是你。”
老人家抬眼,晃悠着身子跟我说。
“是,昨天我在屋子里面,出来跟你说话的是另外一位姑娘,老人家,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
“可惜啊!可惜啊!”
老人家看到我也没有理会我说了什么,就是摇着头,嘴中说着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我问。
“没什么,姑娘,老朽回了。”
老人家说着就要转身离去,我上前想要关门,却听从前传来的喃喃声:“梦非梦,实非实,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
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可惜啊!可惜啊!”
我听着,这脚步不由跨出了门槛,追上了老人家,问:“老人家,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梦非梦,实非实的?”
“哦,姑娘,老朽那是随口说说的,没什么,你回吧!要是你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请代为转告,老朽可以帮助她。回去吧
姑娘,看你脸色并不好,要好好休息。”
老人家挥着手,催促着我回去。
自己则再次迈开步伐
我望着老人家离去的背影,低哺着他的话,梦非梦,实非实,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他说的不真实我么?
梦中出现的场景,梦中出现的人物,我己经分辨不清,那倒是梦还是真,总觉得与我有种密不可分的关联。
月华的喊叫声,令我回神,望着己无一人的大门口,苦笑的摇了摇头,关上门,转身走向房中
这几日我一直都未有在做过那个梦,想要入梦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我甚至白天都逼着自己上榻歇息,可辗转反侧,总也无法入睡。
耳边时不时就会转来老人家的话语,困扰着我
寒贤玉并未再在我的面前出现过,现在他早出晚归。
有时候甚至是彻夜未归,行为变得诡异,我身边除了月华再也找不到人能说说话。
可又些事我又不知要如何与月华说。
经过连日来的挣扎,我打算去会一会那位老人家,或许他真的可以为我解答一些困扰。
我趁着月华出门购物,走出了院落,向着出未时的那间客栈而去。
来到客栈,我询问了店小二,老人家确实住在这里,只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会来找他?
居然跟店小二说,要是有位姑娘来找他,就让她去城外北郊的北里亭。
我按照店小二的所指,赶往北里亭。
望着黄沙遍野的四周,看到的只有一座废弃的凉亭。
匾额已经斑斑灼灼,但还是能看出北里亭这三个字,我环顾了下四周,并未看到任何人,难道那位老人家是有意捉弄我?
人本想要离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身,一看,正是那位老人家,他弯曲着身.子,步入亭中,说:“姑娘还是来了。”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望着走过身前,坐在石凳上的老人家问。
老人家手抚摸了下灰白色的胡子,举目,说:“老朽还知道姑娘就是老朽要找的人。”
我惊诧在老人家的话中,问:“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朽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来了。”
老人家的声音很沉厚,他那双犀利的目光,使我心头一颤,这是怎样的目光,竟然令我滋生出怯意
“老人家”
“姑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