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帕玛城中有一则传言不胫而走。
据说贺家大少贺擎,已失踪多日,生死未卜。
有人称,是被贺家多年前逐出家门的私生子给绑架了。
一时间针对贺琛的讨伐甚嚣尘上,甚至还有人开始宣扬贺琛被逐出家门的始末。
他手刃亲人,狼心狗肺,甚至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总之,清早七点开始在城中流窜的谣言,几乎将贺琛形容的十恶不赦,恨不能让人除之后快。
尹沫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在衣帽间换衣服。
电话开着免提,是阿昌正在汇报。
尹沫动作顿在半空,视线幽幽看向了衣柜中的柯尔特,“阿昌,去查一下,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二小姐,我已经查过了,早上七点左右,城中流言四起。源头是从早市传出来的,明显有人在推波助澜。”
尹沫冷着脸,手指紧紧蜷起,“你们还在贺家老宅附近?”
“在。”阿昌郑重地回答:“这两天我们一直守着。贺家那几个叔公连夜开了家族会,今早……那位四叔公好像去了商氏老宅,不知道要做什么。”
尹沫再次强调了一句盯紧,挂断电话就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
与此同时,南洋。
清早五点半,黎俏涨奶疼醒,她揉着额角坐起来,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她偏头看向床畔,却发现商郁不在,浴室也没有他的身影。
黎俏揉着胸口缓了缓气,下床便走出了主卧。
途径隔壁幼崽的房间,没有关严的房门隐约传来了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黎俏顿步,用食指轻轻戳开门扉,顺着缝隙看去,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有些发烫。
五点半的南洋,晨曦微露,天空呈现着淡青色。
商郁光着上半身,只穿了条棉麻的长裤,后背的肌肉纹路透着精壮硬朗,伫在落地窗前正在讲电话。
而男人的左臂弯中,还躺着刚睡醒不久的小幼崽。
挺拔英俊的奶爸。
这是黎俏一瞬间想到的形容词。
商郁察觉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回眸就看到黎俏走了过来。
黎俏从他怀里抱过幼崽,尔后倚着墙壁,解开睡衣扣子给他喂食。
电话里,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商郁收回视线,睨着窗外沉声要求:“贺家我不管,但贺琛不能有事。”
很快,男人便结束了电话,一回眸恰好看到黎俏单手抱着商胤,另一手正在系扣子。
商郁顺手将幼崽接过来,并非常自然地放进了婴儿车里,“怎么醒了?”
“睡不着。”黎俏烦躁地皱着眉,系好扣子就隐晦地用臂弯蹭了蹭胸侧不适的硬块,“琛哥出事了?”
男人偏头看了眼小幼崽,随即揽着黎俏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没有,是贺擎失踪了。”
黎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商郁的怀里,要笑不笑地戏谑,“八成是琛哥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