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眨了眨眼,侧身就看到商郁仰头饮尽了罐中酒。
男人身上还泛着沐浴后的潮气,半遮半掩的胸膛还有几道诡异的抓痕。
黎俏强行收回视线,搓着指尖上残留的水汽,神色很淡。
这时,商郁放下啤酒罐,微凉的指腹钳住她的下颚,压下俊脸就把一口酒液渡了过来。
酒香充斥在彼此的唇齿之间,黎俏抿了抿唇,男人的话也适时响起,“少喝冰啤酒。”
黎俏挑了下眉梢,“家里没有常温的。”
商郁和她目光交汇,随即迈着慵懒地步伐走去了客厅。
黎俏转着高脚椅凝着他,转眼就见他俯身从茶几下拿出了两罐常温啤酒。
行吧。
男人折回到吧台,打开拉环将啤酒递给她,“不打算让他们知道?”
黎俏握着酒罐晃了晃,“徒增烦恼,没必要。”
黎家夫妇对她的养育之恩大于一切。
抛开所有利益纠葛,她一直当他们是生身父母。
即便有慕家,也不会改变她的看法。
她留在帕玛迟迟不走,并不是要为慕家做什么,而是担心背后的人会盯上黎家夫妇。
一段尘封二十多年的往事,她去亲手揭开真相足够报答生育之恩。
商郁勾了勾薄唇,黑眸里情深意浓,“只要不为慕家强出头,想做什么都随你。”
黎俏抿了口啤酒,低垂的眉眼罕见地流露出几分柔软,“慕家对我来说就是印象比较深刻的陌生人,除了家人和你,没谁能让我强出头。”
男人压着薄唇,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我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