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心思沉沉地看着窗外,暗暗盘算着细节,转眼她眸光微眯,问道:“温时呢?”
“黎小姐? 他在庄园地下室。”这话是流云说的。
黎俏了然地点头,尔后侧目望着商郁,神色很淡:“六局查到温时的父母是自缢死亡? 被家族驱逐也是主家的决定? 他为什么笃定是你害死了他的父母?”
商郁慵懒地掀着眼皮? 睨着黎俏淡凉的目光,薄唇微侧,“自缢死亡只是警方给出的结案结论? 他父母真正的死因是慢性汞中毒。”
慢性汞中毒……
那是水银。
这类的慢性中毒事件? 若没有做尸检的话,确实很难查出真正的死因。
而商郁这样心性骄傲的男人,根本不屑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所以伤害温时父母的凶手? 必定另有其人。
黎俏一言不发地垂下眸? 脑海中莫名掠过一个身影。
不多时? 老宅近在眼前。
黎俏挽着商郁的臂弯? 别有用意地说道:“能不能让人把温时送来老宅?”
男人倾身的动作顿住? 深深看了眼黎俏? 什么都没问,便对流云吩咐道:“去安排。”
流云颔首,“是,老大。”
两人下了车,黎俏的耳朵里依旧带着蓝牙耳机。
商郁走在她的身侧? 顺势勾住她的腰肢? 拉近之际? 俯首在她耳畔低喃? “老宅内,所有尾指带了鹰嘴戒的都是自己人。”
黎俏舔了下嘴角,隐隐发笑? “听起来好像有很多。”
“十一家的休息室在后院苏华阁。”男人的口吻满是纵容,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这座府邸是历时超百年的大家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