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把躲进了方进的家里,这里十分方便,不会有警察上门盘查,非常安全。
他等了一夜,没有夜哥的消息,基本上能肯定,夜哥已经被昨天晚上的那帮人抓住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先把夜哥营救出来,而不是对柳冰燕下手。
所有的生意都是夜哥接手的,做完之后也必须由夜哥出面跟雇主拿取佣金,而夜哥被抓,他就是完成了任务也拿不到钱,所以他是不可能去做的。
这套房子里方家空出来的,以前曾经租出去一段时间,现在暂时没有人租住,里面所有东西都很齐全,电视也还能看。
刀把在电视前守了一天,没有看到任何有关夜哥被抓的新闻,于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警方出手。既然不是警方,那就只能是江湖人了。
刀把以前就是混江湖的,并且还小有名气。后来出事坐了牢,出来后就跟着夜哥做事,现在夜哥被抓,他只能重出江湖了。
他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仔细考虑了一整天的时间。他想对方既然找上门去,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相貌,那么自己要重出江湖,营救夜哥,就只能改头换面。
这家伙倒也真的是心狠无比,拿起那把黑色小刀,对着眼角就是一刀拉了下去。
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同时也是相貌的主要特征,而眼角被拉开,眼睛的大小形状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仅仅是这一刀,当然还不够,但刀把以前跟夜哥学过易容之术,这就足够了。
G市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市内高楼林立,商贾如云。每当夜幕降临,整个城市华灯亮起,就更是光彩无比。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这个时候就会轻闲下来,有的人会去酒吧喝上几杯,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有的人则会叫上朋友去歌房,大吼大叫,还有的人全开着车,沿着滨江大道和徐徐河风,缓缓前行。
这里是夜市一条街,此时生意十分火爆,几乎每家店子都坐满了客人,而且还不断有人涌入。老板们个个都笑得眯起了眼睛,伙计们则忙得满头汗水,客人则吃得兴高采烈。
七八人坐在一桌,有男有女,几个男人个个肌肉发达,而女人则浓妆艳抹,花招招展,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们刚刚赚了一笔钱,正在这里大吃大喝,还准备吃完之后去附近的歌房好好玩上一个通霄。
这时,几个短发男子出现在街头,一双双眼睛不停在两边的店子扫视。
一个大汉一脚踹出,正好踹在前面一人的屁股上,骂道:“他奶奶的,你不是说看到瓜皮他们在这里吗,人呢?”
那人委屈地道:“老大,我真的看到了,但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我靠,你他马的是不是找死啊,敢说假话骗老子!”
另一人立即拦道:“财哥,兴许瓜皮他们坐找了个地方在吃饭,咱们好好找找。”
“嗯,那就赶紧找吧。他马的,瓜皮这个狗日的,抢了老子几个大客,这笔账非跟他算清楚不可,今天要是找到,老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一行人立即散开,挨着店子找了过去,很快就找了半条街过去。
“老大老大,我看瓜皮他们了。”
“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个店子里面,叫了好大一桌菜,也不怕吃不完哽着了。”
“还废什么话,赶紧把所有人叫上,过去把这帮混蛋全都打趴下!”
夜市的一角顿时热闹起来,只听得棒棍相加,打得稀里哗啦,中间又夹杂着鬼哭狼嚎,但这种事情在夜市摊上是很常见的,所以食客和老板们也见怪不怪,该干嘛干嘛,有的还像看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
“瓜皮,你个狗日的,想当初你刚到G市,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用老子的,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抢老子的生意,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大汉愤怒地大叫,手里提着一把椅子,不停地猛砸过去。
瓜皮也一点不怕,手里同样抡着一把椅子,嘴里大叫道:“黄油,你他马的少血口喷人,什么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那都是老子帮你做事,一分钱不拿,换回来的。你他马的比地主还要地主,恶霸还要恶霸,兄弟帮你做事,你一分钱不给,还他马的好意思说。”
“什么?你个狗日的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是不是说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了,老子没给你饭吃吗?”
“我靠,你个混账王八蛋,还真把老子当成要饭的了,有你这样的兄弟,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两人一边打,一边将过去陈了几十年的烂芝麻的破事儿都拿了出来,倒是给旁边的那些围观者添了一些下酒的谈资。
打了一会儿,瓜皮有些不敌,毕竟他这边有几个女人,没有黄油那边强壮。
一个女人尖叫一声,瓜皮立即转身去救,黄油瞅着这个空子,手里的椅子重重一砸,正好砸在瓜皮的头上。
蓬的一声,瓜皮头上挨了重重一下,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流的一脸都是,把眼睛都糊住了。
黄油大叫起来,下手越发猛烈,瓜皮一退再退,最后被逼到一个角落,眼看就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