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子叹气,“连总,第一呢,是因为家丑,我也不怕家丑,我有妻儿,自从我回来,惦记我这个院子,惦记我这几年存下的古董,我回来也出去工作过,可人为了利益,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我就没工作消停过。”
沫沫插话,等着孟老继续说,孟老,“其二,我个人原因,我这个人脾气急,容易得罪人,时间久了,一般的东家受不住。”
孟老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沫沫听出了心酸和无奈,孟老怕连累,所以无情,这是孟老的心酸,孟老手里有了资产,子女过了苦日子,想要回来靠爹,变成了混不吝,这是孟老的无奈。
四九城,贵人多,能开得起古董店,请孟老过去的,都是有背景的,可在背景又如何,能警告一次,还能警告一辈子,再来孟老的脾气不好,直得罪人,买卖讲究和气生财,再有本事又如何,本事的人多了,最后只能被辞退了。
沫沫明白了,根源在于钱和脾气上。
沫沫放下茶杯,“孟老,我们先不说其一,先说其二,我做的是拍卖行,人家来我这里寄卖,我做鉴定,真的就留下,假的就带走,不存在什么得罪人,这点你大可放心。”
孟老眼睛亮了,对啊,可随后眼睛又黯然了,就算这样又如何,还不是有子女去闹。
沫沫也想到了,混不吝真是什么恶心事都能干出来,沫沫眯着眼睛,“至于其一,就要看孟老的态度了。”
孟老爷子抬头,“什么态度?”
沫沫,“老爷子,你真的舍得下子孙?”
孟老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正常人都不会不认儿孙,可我真的心凉啊,当年就不说了,我也能理解,可回来后呢,哪里有我这个爹,哪怕心里有我这个爹,我都心甘情愿的把院子给了,可真的一点都没有。”
孟老爷子想到儿女的面孔,这哪里是子女,根本就是仇人啊,想要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头都不为过。
沫沫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孟老爷子了,儿女千千万,各式各样的都有,还好大部分都是孝顺的,奇葩的真没多少。
沫沫,“要是这样,老爷子跟我走,还真能行,悄悄的走,谁也不告诉,先缓和个年两年,在南方,想找打您也难。”
沫沫倒是想一次性解决,可惜不行,这世道还是秉公守法的好,他们家可不能干出格子的事。
孟老爷子锁紧了眉头,“走倒是可以,可早晚会被找到不说,这干躲着也不是事!”
沫沫笑着,“您先听我说,我说了先缓和两年,走两年,您的子女找不到你,至少不会一直盯着你,也让他们冷静冷静,人啊,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已经钻入死胡同了。”
孟老心思一松,“继续说。”
“等两年后,您再回来,高调的回来,您说了是子女,说明您有好几个子女,他们都冷静了,你只要分化就行了,很简单,离间,把几个子女分成两拨,谁能压制得了,让你过消停日子,你就是把遗产留给谁,可以适当的漏漏钱,给了甜头,更有动力不是,至于真正的遗产,你自己分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