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楚扬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宙斯王的右手手腕,腾地一下拉进了自己怀着,很丢人的稍微仰着下巴,眼睛盯着眼睛的说:“虽说我是一个非常宽宏大量的男人,但我也不喜欢听女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哼,别以为没有了你,老子一个人就做不成事儿。我把你带来,只是不想把你留在玛雅新城罢了。你要是愿意跟我去的话,那就乖乖的给我闭上嘴,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就一个人滚蛋!”
楚扬说完,用力的把发愣的宙斯王推出了怀中,然后一个鱼跃,就跳进了河水中。
宙斯王呆呆的望着灰蒙蒙的水面,此时的心情是异常复杂。
她以为,楚扬刚才那样说后,她会勃然大怒的,因为她是伟大的宙斯王,就算是现在落魄了,但要是想偷偷潜入奥林匹斯山,离了她是万万不可的,可谁知道,楚扬那个家伙却在对她说了那些混帐话后,就真得一个人下水了,根本不在乎她到底配合不配合。
呆了得有两三分钟吧,宙斯王才恨恨的一跺脚,双手掩在最边,大声喊道:“楚扬你个混蛋,你以为稀罕跟你一起去山上冒险吗?你既然愿意一个人去死,那就去吧!”
骂完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宙斯王忽然觉得鼻子开始发酸,眼睛也看不清河面了,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眼睛后,才发现她自己哭了。
除了花儿、猫儿是女人的代名词之外,好像她们也总是和‘泪水’这种液体有关。
只是,高傲和尊贵的宙斯王,是很少流眼泪的,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流眼泪,因为她觉得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可现在,她却偏偏流泪了,就因为那个男人不把她当回事。
“我不能哭,我也不会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我的一个暂时合作者而已,我们早晚会成为敌人的,他这时候要是死在奥林匹斯山上,我该开心出才对,干嘛要哭呢?我是伟大的宙斯王,是世间万物的主宰者,任何人丢不能影响我的决定,我更不会为了某个男人而哭泣,我不哭,不哭!”
宙斯王嘴里喃喃着绝不会哭泣,但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干,更是鬼使神差般的走到河边,深吸了一口气后,噗通一声的跃入了水中。
……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地处东半球的格鲁吉亚,气温已经有了冬天的滋味,而河水温度,更是有了明显的下降。
在华夏,自古以来,人们就根据河水温度的变化,而了解时令的气温,要不然也不会有‘春江水暖鸭先知’这句诗了。
这时候库拉河河水的温度,鸭子也不愿意下去的,太凉了。
可怀着满腔悲愤的宙斯王,此时却纵身跃入了水中,像只鸭子那样,义无反顾。
在宙斯王扎进水中后,冰凉的河水马上把她整个人都淹没,她浑身马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和心跳,骤然就急促起来,使她不得不在身子还在前窜时,就猛地浮出水面,展开双臂向前划去。
刚才在岸上时,河面看着还明晃晃的,好像对面那座大峡谷的峭壁就在眼前,但她在奋力前行了十几分钟后,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堤,才发现自己最多游出了几百米,距离对面还早着呢,可这时候全身却都感到了冰冷,知觉也好像有了麻木的意思,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
宙斯王的能耐是很大,曾经三度度把挺牛叉的楚某人搞晕,什么相术天文、格斗枪法啥的,完全可以用‘精通’这个词来形容,至于游泳这种常人都会的小本事,她更是不在话下,以前和赫拉天后泡温泉时,还被她形容为水中的鱼儿。
只是,形容就是形容,说一个人在水中像条鱼儿,并不代表着她就真有鱼儿那样的本事,最起码鱼儿是不会在水流很激的库拉河中感到害冷,更不会在半小时后,就陷入一种模糊的状态。
假如库拉河是一个静止不动的湖泊,就算水温偏低些,但宙斯王要想横渡千米以上,顶多也就是十分钟吧。
可惜的是,这是水流很激、气温很低的库拉河,而不是湖泊,恶劣的环境超过了宙斯王的想象,所以她在半小时后还没有游到对岸,精神就已经陷入了模糊状态,这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女人再牛叉,在体力上总是要弱一些的。
我今天不会就这样死在河里了吧,不知道楚扬那个混蛋跑哪儿去了……宙斯王现在全身已经被冻得发青,划水的动作早就僵硬,只是机械化的做着运动,要不是有股子精神支持着她向前游,她很可能在刚才经过那个水下暗流时,就已经被卷走了。
终于,在视线更加模糊的时候,宙斯王隐约看到了峡谷崖壁,就在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被河水冲刷的光溜溜岸边,有一块桌面大的石头,上面好像还蹲着个人,正对她伸出手喊着什么。
哼,刚才为什么不去接应我,现在看到我马上到岸了,这才假惺惺的表示关心,你以为我会承你的情吗,我自己又不是游不过去……在视线模糊中,宙斯王虽说看不清岩石上的人是谁,更听不到他在嚷嚷些什么,但除了楚扬那个混蛋,还能有谁啊?
在即将上岸时,她才不屑让这家伙假惺惺的来接应自己呢。
所以骄傲而伟大的宙斯王,此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抬起左手用力水面上摆了一下: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