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楚扬在看到黄东东竟然很淡定的,笑着让他坐下时,他肚子里的这些词儿,却都堵在嗓子眼就是不出来了,倒是把小脸憋得有些发红。
“这是别人的帐篷好不好,你以为是你的吗,还随便坐。”
愣了片刻后,楚扬才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耷拉下脑袋,也顾不得这是在人家女兵宿舍了,掏出一颗烟点上,很随意的坐在了门口那张行军床上,闷头吸烟。
看到楚扬屁也不放一个的坐在那儿,闷头吸烟后,黄东东的底气就更足了:看来遇事不慌,好处大大的啊。
底气很足的黄东东,笑吟吟的抱着膀子来到楚扬面前,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仰着小脸的望着他:“楚扬,你心里是不是现在很生气呀,甚至还恨不得揍我一顿,是不是呀?你要是真想这样的话,那就揍我一顿出出气吧,但是别打脸,可以揍我的小屁屁,因为我怕脸蛋肿了不好看呢。”
“唉,行了,你别在这儿故意气我了啊。”
看着黄东东,楚扬很无奈的耸耸肩说:“我可就真纳闷了,我到底在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让你这样缠着我,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我给、给你添乱了吗?对、对不起。”
黄东东马上就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也很适时的浮上一层水雾,声音随之哽咽起来,抬手捂住楚扬的膝盖说:“楚扬,你上辈子没有欠我什么,这辈子也没有欠我什么。我这样缠着你,也不是单纯的给你添乱,我就是觉得自从大姐去世后,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关心我的人了。所以我不远千里的来找你,想让柴慕容提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以后能让你对我呵护,对我……”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
楚扬看到黄东东越说越‘感人’,赶紧的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的黄大小姐,麻烦你别这样矫情了好不好?你得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啊?你还小,暂时对我有那种英雄崇拜情节,也是很正常的。但当你长大成人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了,所以我才暂时答应你的,其实就是给你留下机会,你懂不懂啊?”
楚某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后,黄东东才摇摇头的说:“不懂。”
“呃,算了,算我没说。”
楚扬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从床上站了起来:“你在这儿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午时和那些人一起回去吧。”
黄东东一把拉住楚扬的手,很坚定的摇摇头,就像她的语气:“我既然来了,我就没有打算要离开。”
楚扬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不会吧,黄东东,你别这样犯倔了好不好?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别说你现在年龄还小,就算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我也没心情再谈情说爱了,因为当前我要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新城建设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在敌人的暗袭中,一命呜呼了,那样你岂不是会更加的伤心啊?”
“我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黄东东跟着站了起来,抬手摸着楚扬的下巴,感受着胡茬带来的微刺,声音开始变得空灵,轻柔:“大叔,我知道你现在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也知道你当前的处境很危险,可你万万不该在京华时,那样急匆匆的和南诏戏雪结婚……正是你的这次婚事,才让我看到了希望,才鼓动我暂时离开了总参二部,来到西域省帮你一起抵抗邪恶势力的。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真得!”
“原来,你是为了这些才来西域省的。”
望着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的黄东东,楚扬在心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抓着她的双手,并肩坐在了床上,淡淡的说:“黄东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匆忙的迎娶南诏戏雪吗?”
黄东东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这个动作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本想等一年后,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迎娶南诏戏雪。”
楚扬松开黄东东的手,眼神里浮上一丝无奈的痛苦:“刚才你也听到柴慕容她自己说了,南诏戏雪和我的结婚,是她一手推动的。可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就是因为她已经、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急需要一个可以带领集团奋起的人才,而南诏戏雪,恰好有这份实力。”
“什么,你说什么!?”
黄东东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你、你说柴慕容活不了多久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
看出柴大官人的心情很不怎么样后,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都识趣的带着赫斯提亚,离开了这间临时办公室。
虽说这间办公室是临时的,但南诏戏雪等人都知道柴慕容现在的身体非常糟糕,也许一次感冒就能让她一命呜呼了,所以在布置这间办公室时,都用了最好的设施:真皮座椅、大功率空调、###间等等,还带着一间布置更加温馨的小休息室。
这间从办公室内可以直接进去的小休息室,是为柴慕容专供的,就是让她在工作感到有些累时,可以在这儿歇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