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柴慕容又慢慢闭上了眼:“现在花漫语成了植物人,我要是再死了的话,九个月后谁来替你打理这一切?”
楚扬心中顿时一荡:她都这个样了,还在为我着想,我、我以前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不知道楚扬在想什么的柴慕容,继续说:“可你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周舒涵还是那个南诏戏雪,她们都无法在短期内积攒起我们两个的威望,因为我和花漫语毕竟是‘身出名门’,而且也熟悉了华夏的人脉关系网,所以在处理事情时,自然会有着她们无法比及的优势。”
楚扬默默的点了点头,承认柴慕容说的不错: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众多,但在商场上却没有强过柴慕容和花漫语的。
抬手把自己的双眼遮住后,柴慕容声音开始变低了:“尤其是玛雅新城的计划……唉,如果花漫语能在这些天中醒来多好?也只有她才能明白我的计划,甚至会弥补其中的不足,把新城建设的更好。”
楚扬低声说:“会的,我相信,你们都有机会站在新城最高的建筑上,俯视那座新城。”
“呵呵,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柴慕容笑了笑,说:“在以前的时候,人家都奉承我们说‘南慕容、北漫语,得一而死无遗憾’,暂且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在扯淡,但你倒是把我们都收入囊中了。可事实上,就像是三国时期辅佐刘备的伏龙凤雏,却都没有完成他们的夙愿,难道这就是你的命吗?楚扬,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没有给你带来人们所希望的那些,却只给你留下了深深的伤痛?”
柴慕容现在所说出的这些话,可以说是自从她认识楚扬以来,最真实的一次心里话,也是最多的一次,让他有种抱着这两个女人,一起跳下悬崖的冲动:滚他的世界末日,滚他的商业帝国,我只想和她们永远的在一起!
虽说是闭着眼睛,但柴慕容还是明显感受到了楚扬身体的颤栗,于是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嘴唇说:“还是说点现实的话吧。我虽然看不惯那个南诏戏雪,但她在商场的天赋,以及大局观,却在周舒涵之上。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对她进行培养,让她在最多的时间内适应华夏国情。”
楚扬喃喃的重复:“让南诏戏雪来参与?”
“是的,除了她没有别的人选了。”
打了个哈欠后,柴慕容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天边的深夜中:“至于周舒涵,她是守成有余但创新不足,这就造成了她的眼光问题,只能负责小范围事宜,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担任集团副总。倒是那个夜流苏,很有一些杀伐果断的气质,如果可以的话,未必不会成为南诏戏雪最大的助力,有她们两个再加上周舒涵、商离歌等人的协助,那么玛雅新城在最近十几年中,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楚扬以前从没有信服过柴慕容,更习惯了把商场的事儿扔出去,可现在他却清晰的认识到:柴慕容这是在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拼命冷静下来,为她和他安排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在瞬间仿佛就消瘦了很多的柴慕容,楚扬慢慢的把头伏在了她的胸脯上,泪水渗透了她白色的衬衣。
柴慕容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那样,仍然低声说着:“可惜,我时间太少了,根本没有把握让南诏戏雪彻底洞晓这一切,而且我也算定,她以后就算是被你明媒正娶了,也会因为母女共侍一夫而自卑,从而有了心底的顾忌或者说的自卑,但这压制着开拓最需要的创新精神……”
……
柴慕容到底说了多少,楚扬又是听了多少,两个人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他们在一个说、一个听的时候,都慢慢的睡着了。
柴慕容被楚扬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相偎相依的,蜷缩在沙发中,睡着了。
这一觉,他们睡了最少得五六个小时。
等他们同时醒来的时候,已经的下午六点多了,俩人都觉得这次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心,安定。
在此期间,并没有谁来打搅他们。
“唉哟,真丢人呢,看口水都把你衣服给侵湿x了。”
柴慕容看着楚扬衬衣上的水渍,不好意思的笑着用手去擦,右手却被握住。
楚扬望着怀中女人那张干净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说;“慕容,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柴慕容等了片刻后,才笑着说:“嘿嘿,以前顾明闯曾经告诉我说,你每次发誓都会有打雷声,但这次却没有,这说明你是真心的。好啦,别傻了,我这种情况是上天注定的,你就算是伟大的神,也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