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轻轻的打了个颤之后,柴慕容抬起脸向楚勇望去,却怎么也看不清,因为泪水总是不停的往外淌,让她使劲擦也擦不干净:“楚、大、大爸爸(称呼爸爸的亲哥哥为大爸爸,这是楚扬老家的风俗习惯),您刚才说我还是楚家的媳妇?!”
楚勇朗声笑道:“呵呵,林书记您瞧瞧,这孩子明明都已经叫我大爸爸了,却还问我这样的问题,唉,您说我该怎么回答呢?”
一向严谨温雅的林书记,也难得的开了次玩笑:“人是你们楚家的,这个问题自然要你来头疼咯,我只是个靠边站的伯伯,关系可比不得上你们,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啊。”
楚勇摇摇头:“林书记,这时候您可不能不管了。咱们在还没有看到慕容之前,您好像很遗憾的说过,说没有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儿吧?”
林书记一愣,随即明白了楚勇的意思,于是就抬手轻点着他的胸膛苦笑着说:“唉唉唉,简直是遇人不淑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却在即将退休之前被你‘坑’了一把。罢了罢了,其实我也很喜欢慕容这个孩子的,能够有这样一个女儿,也算是老来得福吧。”
别看一号首长即将离任退休,但他巨大的影响力却可以持续很多年,再加上楚勇,共和国两代一号首长忽然一起和柴慕容‘套近乎’,休说她只是2012的大主教了,就算她是那位爱‘拉灯’的恐怖分子头头,那她以后也可以在全华夏横着走了,只要是有点正常思维的人,哪怕是国安那帮人,也根本不敢再打她的半点主意。
林书记说出这句话后,柴慕容就算是再傻,也能从共和国现任一号首长和未来一号首长的对话中听出是什么意思,当即眼泪也顾不得擦的,趴在林书记面前就挺实在的磕了三个头:“干爸,慕容给您磕头了!”
这一次,林书记并没有阻拦,而是按照传统的华夏文化,拿出干爸的架子实实在在的受了柴慕容这三个头后,这才弯腰抓着她的胳膊温声说:“好孩子,但愿你以后在做事时能够站在干爸的位置上想想……你干妈今天出去访友了,也没有在家。我呢,就代她送给你一件小礼物吧,你可不许在肚子里埋怨干爸小气。”
林书记在拉起柴慕容之后,从中山装上面的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目光非常温柔的看了大约十几秒钟,这才缓声说:“这支笔已经陪了我整整十年了,和我也算是有感情了,今天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柴慕容很清楚,她这次既然是秘密来到中南海,林书记自然不希望家人也知道,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林夫人出去‘访友’了。
“那我等干妈回来后,再专门来给她磕头。”柴慕容再次擦了把泪水接过那只钢笔,紧紧的攥在手中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激动。
别看这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钢笔,可它却有幸陪着一号首长渡过了十年,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话,这哪儿是一支笔呀,完全就一‘免死金牌’,足以让慕容姐在京华大街上明明知道的‘欺女霸男’了。
亲眼目睹慕容姐认亲全过程的秦朝,现在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又是欣慰又是嫉妒,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心中促狭的想:久闻林书记和楚伯伯都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怎么今天一个比一个大方了?嗯,他们肯定是在打柴慕容的主意,这叫先投资再求回报,狡猾啊狡猾。
别看慕容姐现在一副被感动的要死要活的样子,但秦朝所想到的,人家在给林书记磕头时就已经明白好事不会这样平白无故就砸在她脑袋上的,甚至她在得到将被林书记接见时,就想到这儿了,可人家不在乎。
实际上,柴慕容现在也没有在乎的必要:大官人现在除了是个傀儡大主教外,别的还有什么值得‘讨好’的地方?只要给俺一次‘重生’的机会,2012的那些资源算什么,那些人都死翘了又和俺啥子关系!
闲话少说,看到林书记很大方的收下柴慕容这个干女儿后,楚勇就笑着对上官俩人说:“上官,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首长,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上官俩人齐声说了一句后,随即转身走了,边走心中还愤愤不平的想:俺在首长身边这么久了,咋就没遇到这种好事儿呢?呀,久闻那个叫柴慕容的妞儿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她以后不会变着法的报复俺吧?
看到警卫都退下去后,林书记牵着慕容姐的手,冲秦朝点点头说:“我们都进屋吧,还要给慕容一个惊喜呢,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呵呵。”
还有惊喜?不会是想放我为一封疆大吏吧……慕容姐心中很崇高的自恋了一下后,好像乖小猫那样跟着林书记向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门前时,随行的秦朝抢先一步打开了门,然后闪到了一边,让林书记他们先进去。
心中在琢磨还有什么惊喜的柴慕容,在门被打开时很自然的就向里面望去,刚想抬起的左脚却又停下,就这样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