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家的时候就很少,可妈不也是习惯了?”云若兮握着楚扬的手很紧,仿佛一松手儿子就会夺门而逃那样。
“伯母,”看出云若兮在见到楚扬后很伤感,正在纳闷夜流苏怎么没有进来的柴慕容,赶紧的走过来扶着她的肩头:“楚扬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是啊,伯母,柴董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周舒涵看到柴慕容这个楚母的‘侄女’都过去这样安慰云若兮了,她也不甘人后的凑过来,一幅贤惠小媳妇样子的挽着云若兮的左臂向沙发走去,还不忘显摆她和楚某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楚扬,快去给伯母去泡杯茶。”
“好的。”看你们对我妈献殷勤的样子,难道就不知道给她老人家泡杯茶吗?楚扬对回头偷偷瞪他一眼的柴慕容耸耸肩,然后满脸无所谓的走到饮水机前,给那三个女人每人泡了一杯茶。
柴慕容早就把自己当作云若兮的儿媳妇了,所以在搀着她右臂走到沙发前后,就很自然的挨着她坐下了。而周舒涵见柴慕容这个董事长都这样‘看重’云若兮了,她这个立志要把楚扬反追到手的未来儿媳妇,自然也要珍惜每一次‘孝敬婆婆’的机会了,于是也当仁不让的坐在云若兮左边。
哼,要不是那个混蛋有眼不识金香玉,你周舒涵有什么资格坐在婆婆身边?依着柴慕容的聪明,她如何看不出周舒涵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却也只能装看不见,只能笑眯眯和她陪着云若兮闲聊。
唉,这俩孩子长得都挺漂亮,可惜我只有小扬一个儿子。云若兮很享受此时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不过她也知道知道这种感觉好像长不了。
“妈。”楚扬给三个女人面前都摆上一杯茶后,这才坐到她们对面的沙发上,从手提袋中拿出夜流苏亲手织就的‘寿比南山’十字绣:“这是我一个朋友托我送给你的……本来她想一块来看望你的,可临时有点事就没有来……你们,怎么这样眼神看我?”
在冀南某些地方,有着未来儿媳第一次见婆婆时会送上一幅自己织成的十字绣的风俗,借此来表示她很符合男耕女织的儿媳和妻子本分。而柴慕容,自从知道她未来的夫婿老家有这个风俗后,早就在结婚之前精心锈了一幅,并已经在第一次见云若兮时送给她了。
傻孩子,刚才这个周副总送我一幅这样的十字绣时,我好不容易才腆着脸的收下,可你老人家这时又拿出一件来,你让慕容这个儿媳的面子往哪儿搁哦。唉。云若兮心里叹了口气的偷偷拍了拍坐在她右边的柴慕容,示意她看在大家是婆媳的份上,还是别和楚扬这傻小子一般见识了,等我事后再哭给他看。
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云若兮的意思后,柴慕容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咦,楚扬,我听说在你们冀南,有未来儿媳见婆婆第一面送十字绣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楚扬18岁时就离开冀南,早就忘了家乡有这个风俗了。此时听柴慕容语带讽刺的说出后,他才恍然醒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哼,看来想追楚扬这个有妇之夫的,绝不是你周副总一个人啊。柴慕容看了一眼脸蛋攸地通红的周舒涵,知道她现在很尴尬,可仍然没有放弃打击她的这个机会,明亮的眼里带着讥诮:“更巧的是,刚才周副总已经送给伯母一幅她亲手织就的‘寿比南山’十字绣了,你现在又拿出一幅一模一样的……呵呵,楚扬,没想到你魅力还真不小呢!”
“也就是小有魅力吧,小有魅力。”楚某人很尴尬的谦虚了一句,收起夜流苏送来的十字绣,刚想转变话题时,就听周舒涵说话了:“咳,柴董,虽然现在不是上班期间,但我有件事想和您汇报一下。”
“啊,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洗手间。”坏了,周糖糖要说辞职的事了,虽说老子辞职是肯定的事,但绝不是现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等柴慕容问周舒涵什么事,楚扬就赶紧的站了起来,准备尿遁。
“小扬,你也是在云水集团上班,既然周副总要有公事和慕容汇报,那你先憋一会儿吧,顺便学着点。”云若兮见周舒涵一开口,儿子就要尿遁,当即就猜到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要发生了,连忙很没母子情份的叫住了楚扬,心里暗想:要是你不在场,儿媳妇要是和这个对你有意思的周副总争执起来,我怎么办?
“嗯,那好吧。”见老妈连‘憋着’这俩词都说出来了,楚扬就不好意思再麻烦老妈了,只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却又拿起遥控器开始看电视了。
楚扬可真够孝顺的,伯母一句话出口,他连洗手间都不去了。对楚某人的‘孝顺’在心里暗赞了一个后,周舒涵开门见山的和柴慕容说:“柴董,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