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说不说错没关系,纵然她做得再不耻,你也没有资格评价她!”玄锦默冷漠的说,眼神如利刃般牢牢的锁住童小叶的目光。
童小叶想要发火,却突然觉得很无趣,面前这个人男人,娶了自己,却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妹妹,是一个永远没办法竞争的对手,她甚至没办法与对方一比高下。
她的手腕一动,玄锦默觉得肩上一痛,有潮湿之意,一侧头,一把锋利的匕首静静的刺在他肩上,只是没入一点,但鲜血已经流了出来,他这才想起她衣袖内藏有匕首。
“可恶!”玄锦默轻轻骂了一句,“早知道应该让你不着寸缕!”
童小叶收回匕首,淡淡的说:“不过是刺入一点,不足以要了你的性命,正如你所说,纵然我们婚姻无趣,我也没打算顶着着寡妇的名称过一辈子!”
玄锦默看着童小叶苍白的面容,她的血已经再次湿了她衣袖的大部分,而且滴在了床上,如同梅花绽放。
“下次记得不要再多嘴多舌!”玄锦默顿了一下,淡漠的说,“出去找个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童小叶一声不吭,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气息平复一下,然后慢慢起来,去到屏风后面的橱柜内取了药敷上,乌蒙国胜产药材,胳膊上的伤虽然厉害,但只要注意一些,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外面还是黑天,但因为落雪的缘故,看起来就如凌晨时候,其实还只是午夜,她处理好伤口,清洗一下沾到别处的血,再换了衣服,才从屏风后出来回到卧室。
“起来!”她对床上的玄锦默冷漠的说,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脸色仍然苍白,换了件水红的中衣,宽松飘逸,藏起了玲珑的身材,一头黑发垂在肩上,细腻亮泽。
玄锦默冷冷一笑,生硬的说:“童小叶,这里还轮不到你命令我!”
“如果你想睡在沾着鲜血的床上,我不介意!”她有些疲惫的说,这还真是没意思,成亲的第二天,二人就兵刃相见,而且还见了血意,他们究竟是要共度一生的夫妻还是仇敌?
玄锦默看了看床铺上的鲜血,面无表情。
童小叶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然后进一步,右手拿起床上的剑顺着中间一划,剑极是锋利,床上铺着的床单一下子分成两半,她的手法极是迅捷,下面的褥子竟然全无损伤。
抽掉这一半的床单,童小叶取了新的对折然后铺下,用刚才撤掉的半片床单擦拭掉剑上的血迹,将剑重新放回原处,烛光下剑刃锋利,散发出阴冷的光泽。
再然后,她重新躺下,面朝外,盖好棉被,头疼得简直要炸掉,嗡嗡做响,她强迫自己忽略掉这一切,闭上眼睛,心中数着数并且告诉自己,一定要睡着,睡着了会忘掉所有痛苦。
“你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吗?”玄锦默似乎喜欢折磨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慢条斯理的问,他已经封住了肩膀上的穴位,童小叶原本刺得就不深,他连药也懒得上。
童小叶一声不吭,鼻息到慢慢平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