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我跟你说,不行!跟我走!”中山王如今恨她恨的要死,见她畏惧着有退缩的神态,怎会如她愿,怒吼一声再一回抓着吴花花的手掌便走。
却很遗憾,他没发觉,他背后吴花花面上奸诈的笑颜。
吴花花被中山王抓着再一回看见皇帝时,是在皇帝的养心殿,养心殿里还有四五个身穿朝服的男人,料来他们恰在谈事儿。
陛下看到他们进入后,愠怒的视线恨不的杀掉吴花花,吴花花则非常无辜的想:“又不是我非要来的,干嘛只瞧她自个儿。”
她跟中山王一块见礼后,陛下令他们平身,庄肃的声响又传来:“莞贞,不是已然依照你的要求和离了么?怎还去中山王府闹事。”声响中带着三分厌恶。
看罢,一开口子便是她的错!吴花花不在意的一笑,说:“陛下,莞贞没去闹事,仅是去拿回自个儿的私产罢了。”
“瞎闹,中山王府哪儿有你的私产”皇帝伯父三分愠怒的喝斥。
如此的喝斥,倘若是先前的小县主,只怕早便吓的全身发抖了,可她吴花花不是,仍旧噙笑的说:
“陛下息怒,莞贞听说过,我国虽初开未久,可许多律例是仿照旧朝的,凡是皇室宗室之女出嫁,陪嫁亦是依照旧朝旧例发放,莞贞倘若没记错,县主的嫁妆定额应当是,三个庄子,五百亩农田,四季衣裳共十二抬,珠宝首饰共六抬,字画共三抬,压箱银钱共五千两。
我如今已然跟中山王和离,当然要去带回我的陪嫁,可中山王说我压根便没嫁妆,不愿归还我,我当然要分辨一下,堂堂大楚县主出嫁,竟然连嫁妆都没,这是在说我大楚穷酸呢?还是,说伯父陛下压根没给我预备?”
吴花花的话讲完,无辜的望向陛下,而陛下的面色已然从青到白,从白到黑,余光瞧了瞧下边站着的几个大臣,认为自个儿的脸都要丢完了。
没错,那时他就真的啥都没给小县主预备,而那些个宗人府做好的陪嫁物品,悉数被他以宽慰之名,赐给了嘉庶妃。
本来他以为这草包侄女儿只会发发性子,决不会其它本事讨要公平,谁知,她像忽然开了窍了似的,径直拿此事儿讲话。
更可气得的是,他是君主,怎也赖不掉,如今如何分辩?说没给过,即是火辣辣的打他的脸子。
因此,他瞧了一眼中山王,说:“中山王,这即是你的不对了,和离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和离以后,归还女方的陪嫁,亦是理当如此,你这是缘何?”
讲完归还给了中山王一个目光,那意思,与其打朕的脸子,不若还是你受些委曲罢。
中山王接到后,即刻会意,暗骂道:他亦是罪该万死,怎忘掉了宗人府这一茬了呢。因此只得规矩说:“回陛下,微臣不是这意思,并非不想归还县主嫁妆,仅是数量不大对,县主说她带着两万两入府,这数……臣实在不敢苟同。”
“噢,如此的话,即是莞贞的不对了。”皇帝陛下对中山王的识相非常满意,沿着他的话说下。
吴花花瞧了中山王一眼,皇室之人果真没笨的,知道自个儿在纠结陪嫁一事会不好,就径直在数量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