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惊觉回头看去,却见王兄被一股外力撕扯,狠狠朝他这头撞来。
“王兄。”阿尔曼下意识伸手去接他,却不料那冲力十分巨大,夙郁整个人砸上他的同时,两兄弟齐齐飞了出去。两人功夫都不错,都在第一时间用上千斤坠之力与那份冲劲相抗衡,啪啪,足尖在门框上一点,从新又折回屋子,再仔细一看,那床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小家伙早已逃之夭夭。
不过就是整张床塌下去一个深深的窟窿,连带地上出现一个凹洞。
这股不明的力量来源……
夙郁和阿尔曼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你现在走?解药难道不需要了?”夙郁淡淡地问了一声,负手立在屋中。
人影一闪。
小家伙一脸怒容地出现在他面前,“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什么?”
“对你这种不听话的,一招就足够了。”他勾着唇轻笑,一把将她拖到身侧,紧紧搂住她的细腰。
“你还敢对我无礼我就……”
“我真没想到,你比以往更凶悍了。”
阿尔曼用力点点脑袋,表示十分赞同,那双深红色的眸子来回上下惊疑不定地打量她,“那是什么武功?”
“不用你管。”
“乖乖呆在这里,等到议和那日,我会向你证明,你选的是错的。他不会似我这样待你,江山和女人,他只会选前者。”
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江山和女子,莫非你会选择后者?沁儿小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
为帝君者,必然身系天下安危于一身,更多的时候,不是由着你怎么选,而是时局让你怎么选,你便必须一定要怎么选……
“陛下说,小姐只要在这里呆三日,解药便双手奉上。”哈黛儿垂着脑袋,将一杯泡好的茶水递到沁儿手中。
“三日,三日不就是议和那日?”沁儿拧着眉,膝上的小豆豆来回晃着小手,爬弄她的衣衫。
“好了好了,姐姐抱你走走,走走。”她抱起他,在屋子里慢慢踱步。
小豆豆多日不见她,依然跟她亲的很,把那颗卷毛小脑袋趴在她肩上,跟着她慢慢的走动,大眼睛一眨一眨渐渐阖了眼。
哈黛儿笑着说道,“小王子依然这么黏着姑娘您。自从姑娘您不告而别离去后,小王子哭了好多日子。这一次陛下是特地带小王子过来见您的,陛下嘴硬心软,其实待小王子也极好。”
沁儿抱着小豆豆止步,转身瞧着她,“上次,把你打扮成我的样子,有没有害你受到王的责骂?”
“没有没有。”哈黛儿用力摇着脑袋,小声咕哝道,“陛下英明神武,当然知道这也不是哈黛儿的本意,所以陛下没有责罚哈黛儿,只是……只是哈黛儿自己吓得半死。”
沁儿扑哧一笑,“不是说那绝情蛊没有解药的嘛,为什么夙郁说有?我觉得他像是拿解药来蒙我留下似的。”
“没有没有,不是的,陛下从来不会欺骗姑娘的。”哈黛儿忙摇摆着手嚷嚷道,“陛下说有解药,那就一定是有解药的。虽然哈黛儿不清楚,不过陛下绝不会骗姑娘您的。”
真是个直脑筋的死忠派,看来也问不出啥名堂,沁儿扁了扁小嘴。
忽然听到一道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娘娘也不用灰心丧气,这绝情蛊的确是没有对症下药的解药。不过我王陛下手中有一株长生草,可解天下任何奇毒,毒虫见到它,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解天下奇毒?任何毒都可以嘛?绝情蛊毒可以解,天下至阴至寒的奇毒九幽,一样可以解开嘛?是不是是不是?”沁儿眼睛忽然一亮,转头望着从门外走入的邬致远。
这位邬先生,依然是白底青布靴,藏青袍子的造型。
眸里含着几分笑意,清浅从容,相貌并不出众,但就是优雅就是引人注目。
看到她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邬先生清雅地笑开了,点点头,很肯定地说,“可以。”
一瞬间,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兴奋两字来形容。
邬致远眯了眯眸,看着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打击人的话,“但是别人未必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