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呆了一瞬的功夫,皇帝便黑着脸将某只不懂事娘娘的小手给掰开了。一根手指头连着一根手指头,全部掰离摄政王的衣衫袖子,神情恼得很。
楚璇深深凝了沁儿一眼,也不多话,转身便速度离去,隔得老远还听到某娘娘嘟嘟嚷嚷呜呜咽咽的声音,心里蓦地一紧,涩然苦笑,加快步伐赶紧离去,迟一步怕是会情绪崩溃,忍不住真去抱她。
而另一头,皇帝真是快气死了。
他还没死呢!小家伙当着他的面竟去勾缠别的男人的袖子,要不是看她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地,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一振夫纲。
把她放在床上,她就滚到里边,像颗小球似的,鸵鸟兮兮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两只葱白的玉手抓着被子一角,只露出半颗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珠子奇奇怪怪地望着他。
他简直哭笑不得。
伸手去抱她,像个烫手山芋似的,冲你直嘟嘟,左躲右闪,满脸嫌弃。
真没想到才在书房忍了几天没去见她,她就又缩回自己的乌龟壳去了,将他拒之千里。
没办法,他自己做的孽,只好自尝苦果。楚慎耐着性子去哄她,把她连人带被褥抱到自己怀里,柔声细语跟她说,要她好好合作,他要给她上药。
脱了衫子这才倒抽一口冷气。
没想到这身上比脸上伤更重,手臂大腿上处处都是淤青,像是给人死劲掐出来的。
他心疼地想要杀人。
抱着她,给她上药的时候,她极不合作,药敷在身上有点小刺激,她苦兮兮着一张小脸,来回躲闪,抗议地直嚷嚷,只是含混不清听不懂嚷什么。
好不容易哄着把药给上完了。他抱着她不停亲,抚着她红肿的小手,轻轻摩挲,来回不停摩挲,“沁儿沁儿,朕真是错得离谱。朕以为回到这宫里便安全了,谁知还是弄得你一身是伤。”
“好折磨好折磨,朕的心很痛很痛。”他抱着她自责地抵住她的前额,“你快快清醒吧,别再跟朕赌气了好不好。”
他轻轻掰过她的小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沁儿有点生气地瞧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背猛擦自己小嘴。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叹了口气,使劲将她搂到自己怀里,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感受她在他怀里的挣动,感受她的存在。
再也不要闹别扭了,再也不要,别扭来别扭去的,只是折磨他自己,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真是磨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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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深远,太阳黯淡了下去,
礼部尚书府邸。
楚璇带齐人马将李府团团围住,铁桶似的围起了一道人墙,别说是人,连只苍蝇恐怕也飞不出去。而凡是从李府门前经过的,都被那股肃杀冷硬的气氛给吓得退避三舍,绕道而去,实在不敢造次。
当摄政王一脸冷意地走进尚书府中厅时,所有人已经全部被赶来此处,李府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跪的满地都是。
“启禀王爷,除了李大人,尚书府总共一百零六口都在此处。”夜影上前复命。
楚璇点点头,黑如玉般的暗沉眼眸扫过众人,“李大人奉皇上之命去辰州放粮赈灾了,这几日应该会回京。”
“好好看着这些人,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出府一步。”楚璇冷冰冰地吐出这句话,随后重重强调,“违令者斩!”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