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动手打我!把我打得快要残废了!”他抬了抬他的猪蹄,愤愤不平道,“我说你是江洋大盗你就是!在桃李镇,我王聪就是王法律例。”
王聪你死定了……
沁儿小姑娘为他默哀了三秒钟!
“啪!”梁大人用力甩甩惊堂木,“酸秀才你听到了?根据王公子的口供,以及王公子在本镇的人品德望,本官相信王公子不会轻易污蔑你。现在本老爷有理由怀疑你是从别的镇游荡至此的江洋大盗,来人啊——”
“你不是吧狗官,你这就叫断案了?难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断案的?你们就由着他这样乱来一气?”沁儿瞪大眼骂了梁大人一句,转而来到围观百姓面前追问他们。
百姓哪里敢开口,都只是讪讪笑着。
“哪,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认识这个臭蛤蟆!他是我秀才相公!我就是秀才娘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断你的案!不要追悔莫及!”云沁指着上面那个狗官摇头晃脑说道。
梁大人气愤地甩着他的惊堂木,“大胆!本官看你是女流之辈,又是王公子的妾室,就饶你出言不逊之罪,你快快退下。”
“对对对小美人你快退下,退下,别说话,嘿嘿嘿。”王公子的手刚要摸上来,就给怒极反笑的皇帝狠狠一记耳光拍死到一边。
王公子原地打了个转儿,一头撞在旁边一名官差身上,气得牙都咬黑了,“梁大人,你愣着干什么梁大人,快把这江洋大盗捉拿下来!送官法办!”
“是是是。”梁大人连声应是,抬手嚷道,“来人!把这江洋大盗给本官拿下!”
云沁伸手抱住皇帝,给他极快地带到一旁,啪啪两掌将两名官差击晕在地。
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们正群起汹涌地上前,齐齐抡起棍子……
门口猛地冲入大批督军府官兵,在为首一人的率领下,将这小小府衙里里外外层层包围住了。百姓们也被拦在这包围圈里,个个惊惶失措地望着这一突发变故。
而衙役们眼看兵将掏出白光闪闪的刀子,尖凛凛地对着自己,一时都吓傻了,忙纷纷丢下手中长棍,不敢无谓抵抗。
梁大人猛地从青天大老爷凳上跳了起来。
人群分开。
韩宿快步上前,猛地跪倒在皇帝面前,嘣地磕了个响头,“卑职救驾来迟,让皇上与娘娘受惊了!卑职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一瞬间。
府衙里里外外寂静地一丝声音都没了。
那梁大人吓得瘫软在凳子上,颤若游丝直发抖。
皇,皇上?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楚慎摆摆手让韩宿起身。
也就是呆傻了片刻的光景,那屋子里的人便哗啦哗啦全都跪了下来,刚才跟皇帝动过手的几个衙役更是脸如死灰,抖得跟梁大人不相伯仲。
梁大人是连滚带爬过来的,头磕得嘣嘣直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楚慎含着笑望他,俊脸如沐春风,口气十分温和,“梁大人,朕问你,朕是江洋大盗么?”
“不不,不是,不不是!”梁大人吓得脸色发白,四肢不断抽搐摇摆,“皇皇上乃九五至尊一国之君,怎怎么可能是江洋大盗!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听信王聪胡言乱语,对皇上不敬,求求皇上宽恕!”
“王聪。”楚慎又笑吟吟地转过脸去,瞧着那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抽得跟麻风病人似的王公子,“朕的皇贵妃,是你小妾么?”
那王聪吓得后背前胸一片冰凉,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没料到自己招惹来这样一头猛虎,吓得两手不停摇摆,口齿也不伶俐了,一个劲地产颤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皇上,皇上饶命!皇上!草民下贱!草民无知!草民胡说八道!”
王聪说一句便狠狠甩自己一个大耳光,下手半点儿不肯放轻,可把沁儿给乐坏了,笑得十分开心,眼儿都眯起了。
“王公子你干什么打你自己呀?你刚才不是还凶的很,霸道的很!哦对了,之前你不是还说,在这个桃李镇,你王聪就是王法律例呢!那……皇上算什么呀?本宫都不晓得,这楚家的天下,何时改姓王了呢?”一句刁钻可怕的话,吓得王聪立时瘫软在地,来回抽搐口吐白沫。
“皇上饶命,皇贵妃娘娘饶命!”王聪一边抽自己,一边哭天嚷地连连哀叫,草民一时糊涂,草民是给猪油蒙了心,求皇上放草民一条生路吧……”
楚慎一脚踢在他的头上,撤去假意温和,深深震怒咆哮,“朕瞧你是想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