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掠过神山山脚,流云最终,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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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出手。”
“为何要出手,我本无愧。”
“jiāo出,代理宗主之位。”
“说过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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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洗心,最终仍旧霸占着宗主之位不放。虽说名义上是“代理宗主”,但实际,楚翔先前就将宗主实权通过系统传给了他,这却也导致了所谓“代理宗主”,非是随意可以裁撤。
但这并不是,流云不杀的理由。
流云不杀,仅仅是因为不懂,加上,楚翔先前明确的告诫。
“记住,若他不愿,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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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不懂,不懂剑洗心,不懂楚翔。
但这世界上,总有许多人、许多事是我们看不分明的。
但这不分明,又有多少,原本应该清晰呢?
就像此刻,在那万里之遥的海面上,那被三名同级强者围攻的人儿,为何依旧倔强。
暗红的光泽,浓郁的好似yu滴的鲜血。
究竟是因为飘渺无痕本身气劲的凝聚,还是那压缩到顶点的杀意,亦或者心在滴血。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也无需答案。
楚翔轻轻,将紫衫推离怀中。
那飘摇的紫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稳稳的立在远处海面之上。
紫衫原来,竟是会武功的。
惊诧归惊诧,清风也好,依韵也罢,在这一刻,却俱都将疑问抛诸脑后。全力配合楚翔,将三方气势联合在一起,营造出相对完美的意场,稳稳的将喜儿压制在中间。
传说若是以死相搏,谁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因此即便占据了大量优势,三人却也不敢当真将喜儿bi上绝路,只能试图压制。
四人、包括气势凝聚到极点的喜儿在内,据都没有率先出手。
涌起的波涛,已呈旋风般卷上天空,好似一道柱形水幕,将几人困在中间。
璀璨的阳光,透shè到水幕内,折散出缤纷的sè彩,在几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梦幻纱衣。
但即便是喜儿,即便那红已经浓郁若黑,却也不曾抢攻。
楚翔,有楚翔的顾虑,主神任务就像一道枷锁,牢牢套在身上。但其他人,即便是喜儿,又岂会没有?
这战,似乎终难打起,但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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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停下脚步,目视前方。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浓郁的树林。
他看的自然不是什么树林,而是林子里暗藏的杀机。
果然,随着他驻足不前,半刻过后,许是明悟埋伏被人察觉,数道身影,自两旁密林跃上官道。
前六后五,十一个黑衣人将流云完全围在中间,如同木然的流云一般,那些黑衣人全身唯一露出眸子里,充斥着的亦是麻木。
不含,半点感情的麻木。
这是一群可怕的高手,流云如是判断。
十一个绝顶高手,完全足矣留下十年前除喜儿外的任一传说,华丽的阵容!
要知道神宗秘传天罡地煞,到目前为止亦只有小半达到这种层次,其余多半,不过是次绝顶修为。
绝顶、次绝顶,一字之差,天地之别。
流云扫视四周,感受着两侧林中依旧未散的杀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明暗相合,阵成天罗。
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当先六名黑衣人中,有一人身材较为高大,明显比旁人高出半个头来,身上气势亦要比旁人更加浓烈,看似头目。
只见那头目上前两步,冷冷的和流云对峙,缓缓出声。
“吾主想请阁下一聚,还请朋友随我等走上一遭。”
客气的话语,冰冷的语调。在他看来,对面男子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虽然在他想来,对方也一定会徒劳的拒绝、挣扎,就像过去许多次面对的任务目标一样。
也许就连这位黑衣头目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主人”如此慎重,对待这样一个后起之秀。但很多事,本就不是他能质疑的。
“好啊。”
情理中却在意料外的肯定回答,让他微微愕然。
但随即发生的事情,清楚的告诉了他,缘何要为一人出动这许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