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阵营(1 / 2)

“为什么没有熟悉的军号声,陈旅长不是说,无论是在南京的下关阻击战中,还是在塞北的安达镇防御战中,突击营的冲锋号让敌人也是闻风丧胆的吗?”

经过多方争取,甚至最后连老毛都亲自出来说了话,如愿以偿的毛岸英终于重操旧业,以一名编外军官的身份,再一次进入到他所熟悉的装甲部队中,在几次严格考核后,成了一辆仿东风二型装甲突击战车的指挥员。

此时此刻,骑兵军渐行渐远的喊杀声虽然越来越弱,但毫不停歇的寒风依然还是把激烈碰撞在一起的骑兵军的铿锵声,一点一点地送了过来。

是的,一望无际的战马影子与骑兵军的背影,若隐若现。但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是一道道熟悉的或者陌生的各种声音的混合体,谁都不甘示弱,谁都在声嘶力竭地冲向对方……

如此大的场面,是最能让每一名战士为之热血沸腾的,虽然这场面总是与血腥和残酷紧紧相连,但战争就是这样与新生和牺牲相生相伴。

从一开始进入出击战位,毛岸英便以车长的身份,站在战车炮塔顶端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自从在苏联参加红军并成为一名装甲兵开始,铁甲洪流便无时不刻地冲撞着他那颗作为一位飘泊在异乡的中国人的心灵。因为他很清楚,从各种渠道传到苏联来的有关父亲以及延安的消息,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与贫穷和缺枪缺炮相关联的。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要为中国的装甲兵建设出一份力的决心,便在毛岸英的心中久久难以挥去。直到今天,真正看到突击营的装甲系列装备,他才发现,原本在他心间神一样存在的苏联装甲、坦克部队,原来不过尔尔。

就在昨天获准成为一名车长的最后一次特训上,他一个人成为一场电影的唯一观众。而电影中向他公开的,正是t59坦克在各种战场环境下的模拟攻击状态。以及各型步兵战车、装甲突击车强横的身姿。

昨天的这个场景,至今仍让早已成功端坐在战车之上的毛岸英激动不已。

从回国到来突击营之前,没有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父亲都不曾对声震海外的突击营。对他发表过只言片语的引领式评论。就连人人都公认的属于“半个突击营人”的陈赓,在前往突击营的路上以及住在突击营的时间里,都不曾对他讲过半个字的突击营轶事。

好吧,现在他亲眼所见。满目都是惊奇和难以想象的现实,一个传说中的突击营,在他充满好奇的脑海中逐渐变得越来越活灵活现。

他甚至有了提笔给远在延安的父亲,毫无拘束地敞开心扉写一封信的冲动。

他想在信中最后这样告诉他的父亲,假若中国再有一两个这样的突击营。中国积贫积弱、落后挨打的局面,将从此一去不复返。

而更令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作为突击营最高领导人的孟遥,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手中所有远高于对手的武器装备,而以同等级别的骑兵之间的对决,来展开在蒙古大草原堪称是两个巨人之间的第一次大碰撞。

不是吗?尽管突击营也许还无法代表中国,但它所达到的高度却是可与当今任何列强比肩而立的。

至于突击营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以短击长,虽然到现在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但通过今早与陈赓旅长短暂的眼神交汇。毛岸英还是从陈赓冲他眨眼狡黠的笑意中,隐隐约约地悟出了一些什么。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当年诸葛亮七出岐山,六擒六放孟获,走的就是同一个路线,攻城拔地。最终都只能落脚在收服人心之上。

现在突击营以蒙古人喜好的骑兵之间的对决,显然也是悟出了其中的关窍。

现今的蒙古。虽然事实上已不在中国的实际控制之下,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历史渊源和从属关系。怎么说都不可能像侵略军那般乱打猛冲、肆意践踏,然后不管不顾占领了事。毕竟,这里还是中国自己的土地。

然而尽管想到了这层,毛岸英还是遏制不住地挺立在炮塔之上,不停地翘首眺望。

骑兵军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声与刀光剑影,搅动了无数冲天而起的尘土飞扬和硝烟弥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都正在一点点地消散。也就是说,不管突击营第一骑兵军胜负与否,最终他们这些早已等候多时的步兵、装甲兵甚至包括炮兵和空军,都将倾巢而出继而一锤定音。那么,那一刻,便是他带着他这辆战车冲锋的时刻了。

他,能够凭借着这款如此先进的战车而建功立业吗?

同样的,在另一支部队的一个基层指挥员岗位上,我们的蒋大公子经国先生也正经历着这热血澎湃的时刻。不过,他虽然也坐在一辆战车上,却不是什么车长。

这是与生死未卜的石猛连相同的一个连队,上海师第三机步团11营三连的步兵战车指挥车。

蒋经国作为11营特别教导员,被指定为这辆指挥车指挥员。只是,他可以随车参加战斗行动,但却被赋予了一种观察员的身份而被禁止直接参与战斗。

当然,与毛岸英唯一不同的是,陪他前来的、几乎可视作最高保镖的蒋鼎文却没有像陈赓那样,被孟遥亲自点名请到了前敌指挥部,而是在数小时前直接返回到了中蒙边境的某个秘密地点。

正如前文讲到的那样,老蒋这一次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并全无任何私心,竟然以奇快的速度,从他的嫡系部队中各个精锐师里抽出了数个精锐团,组成了一个特别军团,下辖四个整编师、两个**旅、两个警通宪兵团,由蒋鼎文、宋希濂担任第一、第二方面总指挥。

当然,在蒋鼎文离开蒙古基地的时候,远在海南还在执行“视察、回收海南自治权”的宋希濂,也开始快马加鞭地向中蒙边境集结。至于海南的事务嘛,一来还有蒋百里留在那里,二来苏俄一动。这回收海南事宜嘛,当然也就要再做权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