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石很快被战士们打成马蜂窝。
这就是仁慈的结果,这就是中国人与人为善的处世之道最好的现世现报。卫生员一边疯狂地向孟遥跑去,一边咬牙切齿地扒拉着同样蜂拥而去的战士:“狗杂碎,哪位兄弟过去一下,帮我把那个狗杂碎脖子上的绷带扯下来,不要再污染了我那洁白的绷带。”
卫生员刚跑过去,孟遥呼地一声坐起来,抱着脑袋摇了摇,蓦然一惊,抬头就向老蒋望去。
“快,看看他怎样了?”
卫生员闻言,突然一个转身向老蒋跑去。
侍卫们已抱起老蒋,正手忙脚乱地察看着。
卫生员看到老蒋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不觉就是心里一惊。伸手搭过去,脉息还算有力,再翻开眼皮看了看,他不由得心里一松,脱口喊起来:“营长,不用担心,他没事。”
孟遥摇摇晃晃走过来,附身正要看去,老蒋突然睁开了眼睛。
“孟遥,是你么?我、我好像中枪了吧?”老蒋挣扎着坐起身。
孟遥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定定神,老蒋突然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四处摸了起来。一旁的侍卫赶紧将一颗弹头递上来,老蒋这才长出一口气,捏着弹头看了半天,不由得一声长叹:“孟遥,你给我穿的衣服竟有如此威力,连子弹都无可奈何,你很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奖赏你了。”
“蒋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也不会突发奇想,才算逃过一劫。”
正说着,梅金龙忽然跑过来,远远地就喊道:“营长,有一辆车二十分钟后将赶过来,目的不详,只说要机场做好准备。”
孟遥迎上去,刚要说话,忽见梅金龙又一脸悲戚地指着远处道:“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刚刚从一份文件里发现的,战士们已经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老蒋插话问道:“什么地方,还有日军吗?”
梅金龙看看孟遥,声音低沉地应道:“是一处地窖,里面关押着数十个年轻的女人,资料显示,除了一个日本女人外,全部都是我们自己的姐妹。”
众人一听,突然都沉默下来。
大约一刻钟后,一辆老式福特裹挟着漫天尘土无比嚣张地冲进了机场。然而,等了半天,机场方面却没有一人跑过去拉开车门。司机疑惑地探出头,骂骂咧咧地只好自己下了车,躬身将后面的乘客请了出来。
连同司机,一共四人。
孟遥手一挥,梅金龙带着战士围了上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被日军专人专车送来的人居然是小河六郎,吴佩孚的前日本军事顾问,几年前在河南曾与孟遥在围棋上交过手。
哟西,小河六郎到底是下围棋的,眯缝着眼睛也认出了孟遥。
这家伙思维显然还停留在几年前,机场内外看不见一个日本人了,他居然还东张西望着,又一眼认出了当时给他们翻译的梅金龙,居然习惯性地一伸爪子,就要去拍他的肩膀。
梅金龙两眼一寒,枪口无声抬起,砰地就是一枪,连老蒋都被吓了一跳。
买糕的,这小日本在国人面前的优越感,究竟是与生俱来的,还是被一代代无数的卖国贼一点点给喂出来的。答案显然不用回答。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突击营战士尚且如此,手无寸铁的国人就更别提了。
孟遥冷冷地看着小河六郎惊诧地捧起被洞穿的左手,未等他继续咆哮,三个壮硕的战士便拎起另外三个日本人,拖到仍在发出阵阵恶臭的巨型火堆前,抬手就是三枪,小河六郎这才吓得一缩脖子,恐惧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一股尿骚气弥漫开来。
老蒋下意识地一瞅他的裤裆,摇摇头,不觉就是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