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等人都进山围猎去了,可是陈旭却带着诸将,于营寨之内饮酒作乐。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战鼓之声隆隆作响,这不是冲锋的号角,却仍旧振奋人心。
“石头,哈哈哈,你又输了,喝酒,喝酒,喝酒!”
陈旭上衣全都脱了下来,露出了健壮的胸肌,右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面,脸色涨得通红。
如今的陈旭,哪里还有关中之主的威仪?乍一看来,他完全如同街头的小混混一般。
典韦瞪大了眼睛,右手还比划出了一个剪刀手,有些不甘的说道:“主公怎么又赢了?”
话毕,典韦也不矫情,直接将一碗酒水灌入肚中。
“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
典韦倔脾气上来了,又开始与陈旭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结果毫无意外,典韦再次输了。
连续喝了几碗酒水,典韦眼珠一转,身体摇摇晃晃着说道:“哈,头好晕啊,主公还是换个人跟你玩吧,我先去休息一下。”
话毕,典韦打着醉拳来到一块草地上面,仰躺下去翘着二郎腿,眼神偷偷瞥向陈旭那个方向。
“嗤!”
看着典韦的样子,陈旭不由哑然失笑。
典韦的酒量陈旭可是知之甚详,虽说玩游戏喝了不少酒,也绝对不会达到这种程度。
不过典韦也不傻,与陈旭玩石头剪刀布,十次就能输上八次,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找虐之人,所以就装醉耍赖了起来。
然而陈旭也不在意这些,这次被他带出来之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在他们面前放纵一番倒也无妨。
环顾众人,他发现陈虎正与陈青勾肩搭背,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尽兴,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笑声。
至于吕布却跑到了赵云那里,不停邀请赵云与自己比斗一番。可是赵云却推辞再三,吕布仍旧锲而不舍。
看着一幅幅有些违和,却又十分温馨的画面,陈旭嘴角不由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他抱着两个酒坛,晃悠着来到典韦身旁,吓得典韦急忙坐了起来,装作眼神迷蒙的说道:“主,主公,某家真的喝醉了,不,不能继续跟你划拳了。”
陈旭哑然失笑,坐在地上勾搭着典韦的肩膀,说道:“兄长的酒量我又岂会不知,你不要再装了。”
典韦闻言不由老脸一红,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主公若是想要与我玩那个游戏,我可是不会继续奉陪了。”
轻轻锤了典韦一下,陈旭笑道:“兄长但请放心,今日不找你玩石头剪刀布了。”
“只不过今日左右无人,你也不不许称呼我为‘主公’,只管叫我表字即可。”
典韦沉吟半晌,看着陈旭放荡不羁的样子,这才点头说道:“既然主公有令,我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好好好!”
陈旭开怀大笑,将一坛酒递给了典韦,忽然有些回忆地说道:“兄长,我们离开家乡已经快三十载了吧。”
典韦听到这里,拿着酒坛的右手却是忽然一顿。
他脸上露出了怀念之色,叹道:“准确来讲,已经二十七载矣。”
陈旭亦是沉默不语。
虽然陈旭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在东郡待的时间不长,可他毕竟融合了这个身体的记忆,对于濮阳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从黄巾起义一直到现在,两人离开家乡二十七载,虽然如今都身居高位,可是想到故乡还是有些唏嘘。
转头看向典韦,陈旭问道:“兄长可曾想家?”
典韦先是一愣,犹豫许久,才开口说道:“有家人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陈旭却是谓然一叹,道:“其实我有些想念东郡,有些想念濮阳,有些想念昔日的玩伴了,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如何了。”
说到这里,陈旭抱着酒坛子,狠狠灌了一口。
典韦亦是沉默不语,而后喝着闷酒。
富贵不还乡,宛若锦衣夜行。每一个有所成就之人,都想要带着满身荣誉,回归故里。
这并不是炫耀,而是一种情怀,是为了向故乡之人证明,自己出人头地了。
典韦深吸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还能不能再回到陈留。”
陈旭是东郡人士,典韦是陈留人氏,两个人所处郡城紧紧相邻,只不过东郡现在归属袁绍,陈留却是归属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