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以及许多朝臣因为瘟疫而死,在关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这种波澜以极度迅速的方式,传遍整个大汉。
荆州,襄阳城,州牧府。
刘备得知天子驾崩,陈旭称公并且加封九锡的消息以后,当即嚎啕大哭,悲泣不已。
庞统见状急忙安慰道:“主公还请节哀。”
刘备泪眼婆娑,抽泣着说道:“自黄巾叛逆以来,大汉屡遭祸患,董卓废黜少帝,汉室江山更是风雨飘摇,屡经磨难。”
“陛下好不容易长大了,居然年少而崩,陈文昭更是妄自加封国公,并且自领九锡,真是大逆不道啊。”
“想必经此一事,大汉必定威严扫地,难道真是苍天不佑我大汉吗?”
说到这里,刘备继续大声嚎啕,其声音之悲泣,令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徐庶也感觉心中有些发酸。
看到刘备这幅模样,徐庶忽然说道:“主公,此事可能有蹊跷。”
刘备抹了一把眼泪,怔怔盯着徐庶,问道:“元直此言何意?”
徐庶脸色有些凝重,道:“陛下之死,很有可能是陈文昭故意为之,好换一个年幼的天子充当傀儡。”
刘备脸色大变,失声叫道:“陈文昭真敢如此大逆不道?”
弑帝,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能够捅破天的大事。
哪怕飞扬跋扈如董卓,也是在废掉少帝刘辩之后,才让李儒将其毒杀。后来曹丕篡位,也没敢杀掉刘协。
刘备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当初给他感官极好,那个温文尔雅,豪爽大方的陈旭,居然会行那弑帝之举。
徐庶摇头道:“此事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切证据,可陛下驾崩没多久,陈文昭就称公加封九锡,此举不得不令人有所怀疑啊。”
沉默半晌,刘备忽然咬牙切齿说道:“假如陈文昭果真行那大逆不道之举,吾定要尽起荆州之兵,与其决一死战!”
徐庶却是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说道:“陈文昭大势已成,想要图谋关中,何其难也。”
刘备亦是沉默不语,他也从关中那庞大的实力之中,感受到了巨大压力,几乎令他感到有些窒息。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旁边的庞统却是大声笑了起来,刘备、徐庶闻言,都不由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刘备心中,还隐隐有些不悦,只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毕竟,自己等人刚刚得到天子驾崩的消息,庞统却在这里放声大笑,若是传将出去,就连刘备也会被其他人指责。
见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庞统却仍旧面露笑意,说道:“主公、元直何须担忧,我有一计,可教那陈文昭顾此失彼,他若稍有不慎,就能让陈文昭粉身碎骨。”
刘备闻言大喜,这才知道庞统不是笑天子驾崩,而是有计策对付陈旭。
刘备急忙上前一步,握住庞统的手说道:“还请士元教我,我一定要领兵杀入关中,匡扶汉室,好为陛下报仇。”
旁边的徐庶,可是知道庞统才华过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目光灼灼盯着庞统,想要听听他的高论。
庞统与刘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说道:“陈文昭占据四州之地,麾下兵多将广,谋士如云,想必天下诸侯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只要主公愿意,凭借某三寸不烂之舌,定可说动七路大军共伐关中,绝对可以让那陈文昭首尾不能兼顾。”
“若有一路大军功成,陈文昭定会损失惨重,再也不会一枝独秀。”
“假如众人齐心,未尝不能一战消灭陈文昭。”
徐庶闻言一楞,问道:“如何会有七路大军?”
刘备眼中亦是露出狐疑之色,现在天下只有五方诸侯,除去陈旭自己以外,也只能出动四路大军。
更何况,孙策还是陈旭盟友,不见得会出兵攻打关中。
庞统大声笑道:“主公起荆州之兵攻陈文昭,此乃一路兵马是也;袁本初起冀州之兵攻并州,此乃二路兵马是也;曹孟德起徐州兵马攻箕关,此三路兵马是也。”
说到这里,庞统抽出了被刘备握着的手,捋了捋胡须,故意停顿了一阵,好吊一吊两人胃口。
见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才开口道:“孙伯符并非不智之人,周瑜、鲁肃也是天下少有的才德之士,又岂会看不出陈文昭之威胁?”
“若主公谴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往江东,晓以利害关系,定能说服孙伯符,摒弃与陈文昭之盟约,继而起兵攻打函谷关,此乃第四路人马是也。”
刘备、徐庶闻言暗自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另外三路人马,却从哪里得来?”
庞统笑道:“北方鲜卑,两次为陈文昭所破,致使将近二十载不敢再南下寇边。可是鲜卑人对于陈文昭之仇恨,却不会因此消散。”
“随着时间的沉淀,这种仇恨甚至越加浓烈。”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生养息,鲜卑实力恢复了不少,只要主公派人北上以利诱之,令其举兵五万南下寇边,有何难处?”
刘备闻言大喜,说道:“士元此言大善,还有两路兵马,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