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封的幕僚带着将近八百西凉军,以及劫来的粮草辎重,从另外一个极为隐秘的小路离去。
看着身后一车车的粮食,胡封幕僚心中得意无比:“此次替主公解了后顾之忧,也就可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了。”
“然而,箕关虽然乃世天下少有的险关,但是孤城难守。如今陈文昭大势已成,主公想要以一城之地拒之,绝无可能。”
“待报了主公的知遇之恩,我也要想办法尽早脱身才行。”
念及于此,幕僚的嘴角,就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轰隆隆!”
忽然之间,一阵响声传入他的耳中。胡封幕僚定眼望去,才发现从两边的断崖上,滚下来了很多巨石。
巨石携万钧之势冲击而下,西凉军躲闪不及,有不少人直接被巨石砸死。
“啾啾啾!”
巨石刚刚落下,又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倾射而下,不少西凉士卒中箭,嘴里发出痛苦的喊声。
“糟糕,中埋伏了!”
幕僚见状,如何还看不清眼下的情形?他大声吼道:“休要慌张,大家快快躲到粮车下面!”
因为突然遇袭而惊慌失措的西凉士卒,听见幕僚的喊话以后,顿时反应过来。他们急忙爬到粮车下面,利用粮车为他们阻挡巨石、箭矢。
饶是如此,仍旧有不少粮车被巨石砸得粉碎。躲避在下面的人,也都是非死即伤。
山崖之上,徐晃带着管亥、韩暹,冷眼观看着下面被袭击的西凉军。
这一次埋伏西凉军,正是徐晃的计策。
出身河东郡的徐晃,年少之时就喜好游览各地。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这里有一条非常隐蔽的小路,可以绕过邵亭,从箕关直接截断他们的粮道。
徐晃在邵亭安营扎寨,摆出一副封锁箕关的假象。他相信,只要箕关守将不傻,一定会想办法取得粮草。
徐晃也不知道,箕关守将,到底知不知晓这条隐秘的小路。
然而,徐晃早已打定主意,若是胡封不知道这条小路,他也会派人秘密将其告知胡封。
箕关东部的几个县城,早已坚壁清野,而且城中都有不少郡兵。因此,凭借箕关的一千五百兵力,胡封一定不敢东出劫掠。
既然如此,得知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到邵亭背后的胡封,一定会出兵攻击徐晃的运粮队伍。
如此一来,既可以截断徐晃的粮道,又可以用这些粮草缓解箕关的压力。
其实,在这条小路之上,徐晃早就派出了眼线。当胡封幕僚,率人进入这条小路的那一刻,这些眼线就已经将此事飞报给了徐晃。
只不过,由于时间原因,徐晃这才没来得及,在此地伏击西凉军。
而且,徐晃心中早已有了取箕关之策。因此,他不愿意放走一个西凉士卒。
若是在他们进入山道的时候伏击,西凉军纵然不敌,也能逃回去一些人。
但是现在,前面的道路也埋伏了徐晃的部下,陈旭军已经彻底堵死了西凉军的后路。这数百西凉军士卒,也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可以说,从一开始,整个战局都在徐晃的掌控之中。
望着狼狈不堪的西凉军,韩暹当即对徐晃说道:“将军果真是神机妙算,这次埋伏,我等只需付出些许代价,就可以消灭这些西凉军。”
“只要这写西凉军被消灭掉,箕关之中,也只剩下数百西凉军了。届时,再想攻破箕关,必定会容易很多。”
徐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山道下面的战场。
“杀!”
忽然,徐晃暴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大斧,一马当先冲了下去。管亥、韩暹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呐喊着杀下山去。
那些埋伏在两边的士卒,看见主将的举动,也都不再隐藏,拿着武器跟在徐晃身后冲了下去。
“噗嗤!”
徐晃挥舞着手中的大斧,直接砸碎了一个西凉军士卒的脑袋。鲜血混合着脑浆,喷溅了徐晃一身,使得他看起来显得非常恐怖。
“杀!”
管亥、韩暹亦是勇不可挡,他们分别率领一部分士卒,四处击杀西凉军。
徐晃麾下的兵马本就十分精锐,纵然比起西凉军亦是不逞多让。
再加上西凉军骤然被伏,早已军心大乱。而且徐晃麾下的兵马,还要远远超过西凉军。
因此,两军交锋没多长时间,西凉军就被杀得节节败退。
胡封的幕僚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他急忙喊道:“徐将军停手,我等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