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巴郡甘兴霸,贼将可敢与我一战!”
甘宁看着排开阵势的西凉军,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拍马上前叫阵。
他知道,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斩杀西凉军大将,才能够避免西凉援军到来,而使得并州军陷入困境。
现在甘宁麾下只有步卒八百人,若是不能速战速决,这场小规模的战斗,最终必定会以失败告终。
面对甘宁的叫阵,永安守将心中一凛。他知道甘宁勇武过人,心中有所胆怯。
然而,如今西凉军新败,虽然因为他的威望,能使帐下士卒,继续列阵与并州军交战。
若他一口拒绝甘宁的邀战,恐怕西凉士卒,就会认为他心中胆怯。
主将尚不勇猛上前,士卒又岂会奋力厮杀?
更何况,如今甘宁帐下有八百人,西凉军只有三百。若是现在两军混战,西凉军绝对占不到便宜。
心念急转之间,永安守将暗暗想到:“我先与他厮杀一番,纵然甘兴霸勇猛过人,短时间内,也休想将我击败。”
“我军另外六百步卒,已经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位置了。我只需与他纠缠一阵,待步卒到来,就可虚晃一招,拍马回阵,而后率军掩杀。”
“如此一来,士卒既不会士气下降,我也能够拖延时间,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永安守将拍马上前,大声喝道:“贼将休要猖狂,我来取你性命!”
甘宁见状,眼睛一亮,也不询问对方姓名,拍马直取永安守将。
对于现在的并州军来讲,时间就是生命。
甘宁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在短时间内斩杀永安守将,才能保证这场战役的胜利。
“杀!”
两人交错而过,永安守将浑身一震,心中惊骇不已。他知道,甘宁的武力要远远超过他。
“再来!”
甘宁急忙调转马头,挥舞着大刀,再次杀向永安守将。
两人你来我往,没过多久就已经交战了十几个回合。永安守将早已力乏,有些遮拦不住。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永安守将知道是西凉的援军到来,心中顿时大喜过望。
他奋力挡住甘宁的大刀,对着身后的西凉士卒喊道:“我军人数占优,休要与他们讲什么道义,只管掩杀过来就是!”
甘宁见状,又惊又怒。
他将大刀挂在自己的战马上面,弯弓搭箭,一连三支箭矢射向永安守将。
甘宁聚集士卒来与永安守将交战之前,就捡回来了自己的弓箭。这次甘宁含怒出击,一连三支箭矢,呼啸而去。
永安守将听见背后的破空声,知道甘宁放冷箭,心中大骇,急忙伏在马背上。
奈何甘宁有一支箭矢,就是射向他的战马。甘宁的力气巨大无比,整支箭矢都射进了战马身上。战马中箭,哀鸣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永安守将被掀翻在地,甘宁急忙纵马过去,一刀将其砍死。
那些西凉士卒,看到自家主将掉落下马,以及贼将拍马上前,就知道不好。他们想要前来救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永安守将被斩成两段,鲜血洒满了大地。那些西凉士卒见状,全都目眦欲裂。
“将军!将军!”
“贼将安敢冷箭伤人?”
“为将军报仇!”
西凉士卒素来敬爱永安守将,他们全都红着双眼,想要杀掉甘宁为自家主将报仇。
“糟糕!”
甘宁看着西凉士卒,全都像发情的公牛一般,向他猛烈冲来,顿时心中一惊。
他本来以为,杀了永安守将,西凉军就会崩溃。却是没有想到,反而激起了对方的凶悍。
甘宁一夹马腹,抢走了永安守将的半个身子,而后大声呼喊着:“全军撤退!”
八百并州水军,看到发狂的西凉士卒,也都有些头皮发麻。他们听见甘宁的话以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撒腿就跑。
甘宁不愿与对方交战,倒不是他怕了西凉军。只不过这些跟随他来的士卒,都是甘宁的亲信兄弟。
甘宁虽然为人比较暴虐,但是对于帐下士卒却是爱护有加。他不愿意,在这里与西凉军死磕,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西凉军看到主帅身亡,一时间变成了哀兵。
只要甘宁等人现在不与他们交战,待其气势一泻,没有了主将的西凉军,自然是不堪一击。
一时间,汾水河畔,并州军‘风声扯呼’的声音,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