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个早朝的时候,气氛就显得特别沉闷。
上朝的时候,是不能直仰头看皇帝的,那是不敬,不过各大臣,也是有自己的方法,不时眼神游离一下,跟着几个相熟的,或者敌对的来个眼神相对,底下的暗潮汹涌,绝对不弱。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王爷之间,气氛就更是诡异了。
诚王云朗,今天那脸上的笑意就根本是掩示不住的,笑眯眯的样子,跟月牙似的了,还用更明显吗。
历王云哲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只是那眉头深锁,眼中还是难掩一些烦躁感,他不时看向站在旁边,一副闲淡的云苍,眼中几欲掩示,几次快速闪过的冷寒之光,还是能被有心人看到的。
齐王云谭也难得的来上早朝了,只不过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完全感受不到朝中那如火如荼的气氛一样,还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昨夜没睡好的样子,整个身子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站着就绝对不好好站着,歪着身子,好似下一刻就能马上倒了似的。
天旋帝却依旧是端着周正威武的脸,仿似看不到下面的暗潮汹涌,传言太监在那里叫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概也因为之前的大事,今天上奏的奏折都明显少了一些,而且各个大臣都特别的谨慎,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算说话,也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样子。
听了几个奏请的事情,之后也没什么人,天旋帝大袖一挥,退朝走了。
这下满朝文武都有些惊了,本来还想着这刘府都被抓了,身为皇后娘家,云哲的外祖家,又是他强有力的支援的,云哲肯定要跟着求求情的,但是谁料到云哲竟然什么都没说。
云朗十分不满,本来还想借机挤兑云哲的,好好在天旋帝面前压压他,他得了消息后,便翻来覆去想了许多说词,没想到竟然都没用上。
云苍倒是看了云哲几眼,看着云哲之前面上还有些阴郁,这会反而平静下来,眸子闪了闪,嘴角轻抿,转身便走。
云哲此时却笑眯眯的快走了两步,变成了与云苍并立而行了,云哲笑着道:“看着二皇兄越来越受重视,皇弟心里为你高兴呢。”
云朗自然也窜过来了,云谭打着哈欠,本来想跟云苍说两句话,现在看来免了吧,他可不喜欢凑热闹,在外面会了云怀,坐了马车就回去了。
却说云苍这里,听了云哲的话,嘴角微动,微微上扬一分,只让平淡的有些冷漠的脸上显得和善一些,道:“有劳三皇弟关心了,不过都是为父皇做事,这些都是应该的,哪有重视一说,都是为父皇做事而已。只是这件事不方便三皇弟出面,否则这事,怕也落不到皇兄头上的。”
云苍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云哲与云朗的身份,他们二人显然比云苍更有些威势的,这事本也伦不到云苍头上。
可这事实听到云哲的耳朵里,怎么就是这么讽刺呢。
云哲眸子微眯,冷眼看着云苍,而云苍只是冲着他点点头:“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了。”
然后大步流星往前走,云朗这会凑到云哲耳边小声道:“三皇兄现在心里怕是十分焦急吧,这件事啊,若到谁的头上,都是难以忍受的,那到底也是三皇兄的表哥呢,打着骨头连着筋呢。”
云哲一听,面色大变。
那刘治宏只是刘府二皇庶子,跟云哲身份简直没法比,什么打着骨头连着筋,若说是跟云朗还好说,到底是亲兄弟,这平白矮了一截的亲戚,可是让云哲没脸的,而再看到云朗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云哲一口气差点没喷出来。
不行,母后让他等,但这事不能等,看着云朗在这里等着抓他把柄,还要另想招才是!
云苍这边出了宫,便立即回苍王府,冰烟早等在那里,两人一汇合后,冰烟与云苍坐着马车便来到外庭侍卫平时待的地方,而这里很少有女人会入这里,一是这里是天旋帝亲信的地方,没有人会犯忌讳往这跑,二一个也没有人带女人来这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里面待着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便是审人的过程,就是一般大老爷们看了都脚底发麻,柔弱的女人来这里不是惹麻烦吗。
外庭的人脸色不太好,只是云苍却完全不在意,直接带着冰烟便去了关压着刘治宏的地方,刘治宏牵扯不少,这些人关压着十分讲究,是个四周是石头,只留了一个小窗户那样一个地方。
而云苍一来,便是要提审刘治宏,不过待了一夜,刘治宏的样子,却不怎么好,看到云苍与冰烟坐在前面,刘治宏本来被压着,瞬间便像是踩了大便跳起来,便要冲云苍抓来,而跟在刘治宏身后一个外庭侍卫眼神却是一闪,手中的刀不禁握的紧了紧,看向云苍与冰烟的眼神,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