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是成年人。
见惯了太多穷凶恶极的人的他,是不会相信真有回头是岸的人的。当然,这也不是说绝对的!但是回头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像徐把头这种人,良知早就已经泯灭了。
所以,不要觉得他跪地求饶就是已经彻底悔过了,那只是他想要活下去的一种手段而已。
倘若今天的萧凛他们换成了其他人,恐怕连人带货都得没给这群人。
所以对于这种人,萧凛是不会施舍半分同情的。
徐把头也的确是为了活命才向萧凛低下头的,他没想到萧凛根本就不按套路来,手段身子比他这个土匪还要像土匪。
他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肩膀,看着萧凛问“你究竟是谁?”
萧凛环抱着胳膊睨着徐把头,人往后面的卡车上指了指。
“看到了吗?吉安贸易的。”
回答完这句话,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躺在地上哭爹叫娘的人,一字一句道。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以后这条路,就是我们吉安贸易说了算。”
“谁再想在这条道路上做土皇帝,就要问过我手中的钢管答不答应!”
他话落下,随手一掷手中的钢管如一支离弦的利箭飞了出去,带着疾风的钢管稳稳的插在了徐把头的两腿之间的泥地上。
钢管距离徐把头的裤裆,就只有那么几厘米!
徐把头吓尿了。
是真真正正的吓尿了。
难闻的尿骚味混杂着血液的味道在四周蔓延开来,萧凛迎风而立站在夜色中,货车前头的大灯打在他的身上,映出那坚硬无比的轮毂脸庞。
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脸庞。
“哥,我给你包扎一下。”余虎走过来,小声的询问。
萧凛摇了摇头。
“不用,自己来就行。”
这一刻,他又变回了余虎认识的那个萧凛。
“你盯着他,想跑就打断他的腿。”萧凛指着徐把头嘱咐余虎。
余虎点了点头。
萧凛这才离开,走到车里拿出车里的白酒,撕开衣袖,单手抓住坛口,将一整坛的白酒往手臂上浇。
高度酒浇在新鲜的带着血的伤口上,那滋味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酸爽。旁边的人看着都忍不住皱眉,萧凛这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酒将伤口冲刷干净,他取出临走之前,苏芸替他收拾的行囊里的外伤药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缠了几圈,打了个结。
车队就在山里的道路上住了一晚上。
见识过萧凛的狠辣的货车司机们,一个个睡得无比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萧凛就让余虎去报公安,然后当地公安来了不少人,将一直被看收住的徐把头,以及一些受伤了走不动没能及时逃跑的匪徒都给逮住了。
公安小队的队长吴志勇握着萧凛的手,说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感谢一下他们。是他们替公安们铲除了一大祸害。
萧凛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没事,举手之劳。”
“你这举手之劳也太厉害了,我哥他们刻意来了很多次都没成功。”一道女声插进来,萧凛微微抬眸。
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同志站在一旁,笑语晏晏地看着他。
萧凛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