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没见,却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般遥远,那般陌生。
湘以沫的双眸瞬间润湿了,立即克制自己眼底的泪水,他能回来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她不能在奢求什么了。
如果南宫寒待在医院,迟早会被纪战旋发现,人多口杂,难免会再次遭到他的暗算。所以,湘以沫和滕越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他送回家,毕竟bonanna的大宅比较安全。
南宫寒马上被送入刚刚才弄出来的医疗室,滕越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接着在他身上接上各种仪器。
湘以沫站在床边,纤柔玉手缓缓地握住他的大掌,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手掌如此冰冷,以前,都是炽热温暖,给她打来力量感。面对再艰难的险阻,只要被他那只结实有力的大掌包裹住,她就异常感觉安心踏实。
“滕越,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他愁眉不展,“说不准,这要看他脑袋中淤血消散的情况!因为在危险部位,很容易伤及到经络,所以动手术危险系数太大了。”
湘以沫抬起他的手,紧贴着她的脸颊,专注地凝望着他,目光如水一般清泠透亮,“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因为,他怎么舍得让湘以沫一个人去承担这么沉重的压力。
“小沫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执拗地摇摇头,“我要在这里陪着他!”
“可是,你肚子里的宝宝想要休息了。”
“他们也想爹地了,想要多陪他一会儿。”
滕越脱下自己身上的手术服披在她肩上,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医生和护士也悄悄地走了出去。
湘以沫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寒,似乎看再久,都不会觉得厌倦。这两天,她的心脏好像在坐过山车,跌宕起伏,受尽了惊吓,此刻,依旧悬在半空之中。她深怕这只是一场梦,眼睛一眨,南宫寒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你明明跟我说好,要平平安安的,为什么让自己的头撞了一个窟窿?你明明跟我说好,很快就会去接我的,怎么变成了我接你?”湘以沫嘟起了嘴,抱怨声不断,“你是个不折不扣,食言而肥的大坏蛋!”
说着说着,压抑已久的泪水潸然而落,沿着清婉的脸颊蜿蜒而下,一路成伤……
“你知不知道,听到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也死了一回!身体好像成了躯壳,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你说要好好保护我,让我担惊受怕,就是你的保护方式吗?”哽咽的声音夹杂着淡淡抱怨、伤心、苦楚。
清亮的泪水滴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将他的手背润湿,可是,此刻的他被层层黑暗包裹,正迷途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湘以沫胡乱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快点给我醒过来,跪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