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非但不走,还在她的病床上坐了下来,“还轮不到你来赶我走!”
“你要干嘛?”湘以沫瞪大了水润的眼眸,瑟瑟地看向他,深怕他有什么惊人之举。
南宫寒在她身旁躺了下来,阖上疲倦的双眸,“楚展靳随时有可能派杀手过来,还是贴身保护比较好。”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需要他示好,他对湘以沫的态度一改变,就让她感到全身不自在,她害怕自己中了他的温柔陷阱,迷失了自己。
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任务中,她一旦动了真情,就会万劫不复。对不起姐姐的同时,也将让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所以,她必须死死地捍卫住自己的这颗心,建起牢固的堡垒,不能有丝毫的动摇。
“才不是为了保护你!只不过,bonanna集团的首席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死在别人的手里,传出去太丢人。”他的气息渐渐平稳。
湘以沫不再跟他继续争辩,让他入睡。
他安静下来,深邃立体的五官少了戾气,浓黑的睫毛又长又卷,如欧洲人般高挺的鼻梁,薄唇棱角分明,微微嘟着,透着一股大男孩般的稚气。其实他也是个常人,只是责任太重,迫使他不得不冷酷无情。
湘以沫抬起绵软的手臂,替他盖上被子,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性味道,她的心蓦然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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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一尘不染的车身闪动着流光。
车里一片沉寂,气氛有些压抑。
楚展靳愁眉不展地望着窗外,满脑子都是他的沫儿,为什么才四年不见,她的变化如此之大,个性简直判若两人。
在他的身旁笔直地端坐着一名女子,她肤若凝脂,气质娴雅,她侧过身,水润凝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楚展靳,似乎目之所及,除了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纪战旋坐在他们对面,因为雅子的到来,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他留意到,雅子除了看楚展靳,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他失落地垂下头,深眸敛上一层暗淡之光。
三个人,各有所思,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踹了楚展靳一脚。
他回过神来,马上拿起手边的花束递给雅子,“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吗?”
雅子喜笑颜开,“谢谢。”只要他一个关心,她就可以高兴好久,哪怕是漫不经心的,哪怕是敷衍了事的。她接过那束包扎精美的百合花,其实她最喜欢的玫瑰,但是楚展靳总是喜欢送她百合,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她的喜好。
看到明亮的笑言,纪战旋抿嘴一笑。和往年一样,这束花是他替楚展靳准备的,包括下面的浪漫晚宴和生日礼物,都是他精心准备的。
“昨天,死了那么多兄弟……”楚展靳低沉地嗓音响起。
一下子死了一百多人,而且bonanna集团又宣布终止生意关系,“山口组”的总部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应该已经炸开了锅,引起很多长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