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愧是我带出来的班子,我不在几天,就抢业务,抢权利,闹得不可开交!怎么就没见你们办事时争抢起来?
最后,刘羽目光落在刘宁身上,不用他开口,刘宁脸色煞白的抖着小腿往一边靠,让开刘羽的位置。
刘羽噙着笑意,拉开属于他的椅子坐下来,冲站着保持着军礼的骨干点点头:“好了,都坐吧,坐下说。”
众人忐忑不安的坐下来,各个身子里跟插了根电线杆似的,坐得笔直,屁股都只敢挨半个椅子,以保证随时能起立说话。
刘宁被突然回来的刘羽吓破了胆,慌忙找原来属于他的位置,本来他坐在刘羽右下手第一个的,现在被别人坐了,只得找别处,可会议室本就不大,人人挨得紧,最后没办法,这位昔日缉毒科刘羽之下的第一人,不得不搬一张椅子靠墙坐着,滑稽又狼狈。
“刚才大家讨论什么?”刘羽笑着环视一圈,看见谁,谁低头,生怕被刘羽点中。
刘羽见无人答,侧头看向靠墙的刘宁:“刘科长,你刚才说我的安排不合理,有漏洞,你很有意见?嗯,你说下,什么安排不合理,有什么漏洞,你有意见,可以放心大胆说嘛。”
刘宁额头满是汗珠,只觉得屁股下满满都是刺,绷直着身子站起来,结结巴巴没说出个所以然。
“好了,坐下来吧,想好再说。”刘羽笑着压压手,哼,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蓦地,刘羽觉得少了个人,仔细想想,少肖芳了!
“肖组长呢?人呢?”刘羽问道,一般开会,缉毒小组的组长是要旁听的,其它四个缉毒小组都在,唯独肖芳没到场。
闻言,众人头低得更狠,没谁敢说。
刘宁冷汗如瀑:“那个……我去喊她来。”站起腿,迈开步子去放肖芳出来,求求情,恳求肖芳能看在认识两年的份上,别向刘羽递小话。
这一刻,刘宁是悔青了肠子,得意太早了,谁能想到,刘羽回来了!
“还是我去吧,她在哪?”刘羽何等眼神?刘宁这是心中有鬼!
被刘羽盯着,刘宁心惊肉跳,只得哆嗦着嘴回答:“在……在拘留室!”
“会,你们先开着,我一会回。”刘羽丢下一句话,快步向拘留室走去。
哎,傻大姐啊,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一个人还坚持什么呢?
在刘羽原本打算中,被软禁的三天内就想办法出来,解决掉蒋梁,没想到事情有了转机,更没想到,肖芳顽固到这种地步!都被关进拘留室了,肖芳当时是何种态度,他脑子构思一下就能想到大半。
回想一下在会议室里争权夺利的干部,再想一下死守命令,被关在拘留室的肖芳,刘羽动容了。当时刘羽被东文区的人冤枉,被纪委带走,肖芳冲去了东文区打那个撒谎的警员,整个科里,唯一讲感情的,讲忠心的,只有她了。
打开拘留室的门,内里的灯很刺眼,比走廊还明亮,站在门口,刘羽清晰看见了三人的神色。
三个男警还好,百无聊赖坐在地上,胡子长得有点深,长吁短叹,蹲在角落的是肖芳,相较于刘羽最后一次看她,人瘦了很多,两只眼睛眼眶深陷,无神的盯着地面。
“刘局!”三男警下意识看看看门的人,登时神情大变,惊喜的大喊。
表情有些呆滞的肖芳,听到刘局长三字才有许些反应,麻木的抬起头,无神的眼睛投过来,茫然了好久,才终于一点一点泛出光彩,最后终于活过来,陡然站起身,因为蹲的太久,腿麻了,险些一个踉跄摔倒,饶是如此,也跌跌撞撞跑过来,噙着激动的泪水,红着眼睛,嘶哑得如同刮痧的声音呜咽传来:“刘局……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对不起,人没有守住。”
刘羽拍拍她的肩膀,再环视一圈另外三个激动的警员,内心触动,莫名的悲愤在心头淤积。
“你们……真傻!”刘羽笑骂,却感觉的脸庞肌肉有些僵硬,喉咙里也有一丝哽咽,说不出的感觉堵在心口。
肖芳笑着哭着,两种极端的情绪,同时展现在同一张脸上,给人无声的震撼……
“我们不傻,刘局带出的缉毒五组,没有傻的……呜”肖芳本是无声的哭着,嘴一张,终于呜咽的哭出来了,这些天,呆在暗无天日的拘留室,担心着刘羽,带着自责,饭吃不好,水喝不下,觉睡不安,这些,都是说不出的委屈。
刘羽嗓子眼被什么堵住,只有不停的拍打她的后背,已说不出任何话。
刘羽在缉毒科,很少花时间在私人情感上,也从未打算培养谁为心腹,可肖芳,缉毒五组,让他动容了。即便他不在了,即便他可能不再回来,肖芳,缉毒五组,依旧死守着他的命令,带出这样一支队伍,刘羽觉得,此刻离去,也足够了。
“不哭……我,为你们讨一个公道!”刘羽温暖的笑着,说出的话,却煞气森然。
这时,刘羽电话响了,是陈铁森的。
电话那头,一样的笑容可掬:“呵呵,小刘,杂事处理好了吗?该干正事啦,我这就把蒋梁送过来。”
刘羽望望憔悴的肖芳,望望崇敬的注视着他的缉毒五组,神色一肃,深呼一口气,冷冷道:“不!我改变主意了!”
陈铁森笑容一僵,沉默在了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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