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甭提多腻歪了,莫名其妙跑来一男的,在属下面前高喊他睡了人家老婆!你老婆是谁我都不清楚,别瞎冤枉人行不行?
蓦地,刘羽目光眯起来,他发现这个男人在举起农药瓶时,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余光一直注视着刘羽的动静。
靠!该不会是想讹我吧?刘羽准备冲过去的脚步收回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有种你喝啊!我不是睡了你老婆么?是男人就羞愤难当自杀嘛!
真如刘羽所预料,见刘羽没动静了,男子将农药口碰在嘴边,愣是没敢喝,整个人僵在那里,陷入尴尬境地。一旁惊呼作势要冲过来的民警也刹住了脚步,他们处理了无数民事纠纷,类似情景见得多,眼睛亮得跟雪似的,哪能看不出此人佯装?
当然,刘羽也说不出刺激人家喝农药的话,否则对方羞恼之下,一口气真喝了,他妥妥要受处分,违反了纪律规定,搁在了明面,换了谁来都得被批评处理。
“这位同志,污蔑国家干部,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有证据是我们刘所长吗?”盛林涛绷着面皮发问,此人用喇叭大喊大闹,影响真不好!至于此人喊的是否属实,盛林涛持保留意见,刘所长哪都好,就私生活方面溃烂了些。
有了台阶,光头下得顺溜,放下农药,怒目圆睁:“证据?我老婆能进电视台上节目就是证据!不是你帮她,她可能上电视吗?你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帮她?你敢说你们没发生关系?”
是黄莹?刘羽迷茫了刹那,彻底傻眼了!我跟黄莹有染?这都哪跟哪?
慢着,刘羽回过味,黄莹上风山电视台是多久前的事了?都大半年了,怎么以前不找麻烦,现在跑来高喊我跟她发生关系?这里头不对吧!难道是她老公钱用完,变着法子要用钱,所以往我这里讹钱?妈的,好人做不得是吧!念在师生情上,帮她一把,你可倒好,不感谢我帮过你老婆,反而倒打一耙,想讹钱!
“这就是说,你只是靠猜测,没证据?”刘羽就见不得狼心狗肺的东西,人心尽没!讹诈我?你胆儿肥得可以!
“事实摆在眼前,要什么证据?”他张嘴便怒斥:“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上法院告你!”
得了,又是个拎不清法律基础的主,别说他没撞见刘羽跟黄莹如何,就算当着他的面,刘羽跟黄莹大秀床技,只要黄莹出于自愿,法律丝毫奈何不得刘羽,唯独纪委的坎迈不过去,一个生活作风问题的帽子是跑不掉了。
“要什么交代?你说说看。”刘羽不咸不淡的发话。
男子余光扫扫一旁的人,自觉刘羽服软,语气也软下来:“我不要别的,就要你一个道歉,你倒杯茶好好赔礼就行!”既然倒茶,自然是回屋倒,到了屋里,要钱的话方才说得出口,在人前,他也得要这份面子不是?
在场人也不傻啊,你要死要活,就要喝一杯茶?骗小孩子呢你?
“我看,还是给你点别的吧!”刘羽垂下手臂,冷冷道:“把他带进来,污蔑国家干部,看看有谁在背后指使!”污蔑国家干部,这个罪名自然没有,只有侮辱诽谤罪。
刘羽本想给此人一个教训而已,毕竟骂得太难听,若他真睡了黄莹便罢了,看他是被冤枉的!
然而,让刘羽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教训,教训出意外来!
审讯工作是治安科的陈笑之做的,他对没能担任社区科室长耿耿于怀,认为是刘羽不公,只给自己的女人提拔,但思索再三,他也发现,除了刘羽不公,他在刘羽面前也着实拿不出像样的成绩,一个副职,能有什么像样成绩?所以趁着刘羽要走,他想多表现表现,因此在审问黄莹老公时,格外投入!
黄莹老公叫胡昌茂,首山本地人,早年是做图书批发生意,后来染上毒瘾,生意败落,家财散尽,在教育厅上班的父母被气得不行,许久不来往。这次毒资没了,便动了找钱的来头,刚巧黄莹要去风山电台做客,讨论当下就业现状和经济发展关系的话题,随口问黄莹找的什么路子,黄莹没多想,说是学生帮忙的。胡昌茂一听,能在电视台找到路子,人脉不会差,应该不缺钱吧?佯装好奇多问几句,得知是所长,立即有了计划!他也是毒瘾上脑,仔细想想便不会这么干,一个瘾君子跑去派出所闹,不是欠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