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城,新区建造工地——
“云长,你这脸色是怎么了?”
诸葛亮发现关羽的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关羽看了看诸葛亮,几次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诸葛亮有些急了:“云长,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灾后,关羽与白晨虽说还是不说话,不过看起来关系是缓和了不少,诸葛亮本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如今看关羽这神色,诸葛亮不免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所以说,聪明人的烦恼就是这么多,就喜欢胡思乱想。
“我家平儿最近身体似乎又出现起伏了。”
“平儿他又旧病复发了?”诸葛亮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关羽为什么这神色。
也只有关乎自己的孩子,关羽才会表现出这般神色。
上次那场病变,关羽的儿子关平也受到了波及,不过很快就因为白晨的介入而康复了。
可是如今听关羽的语气,似乎是病情又出现了波动。
可是关羽与白晨的关系还很僵,又不愿意与白晨低头,所以这才如此的为难。
这怪病的确是只有白晨有办法解决,可是让关羽去与白晨低头,却是太过为难他了。
“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如果诸葛先生方便的话,若是方便,能否请白先生出面看一下。”
关羽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不管怎么好面子,自己的孩子性命要紧。
关羽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颜面,想要求诸葛亮帮他代为去求白晨。
“好,我这便去请白先生。”诸葛亮拿出白晨给他的通讯器,此物能够千里传音,顺利就能联系到白晨,而不需要如以前那样,还要四处寻找白晨的下落。
诸葛亮很快就联络到了白晨,并且在通讯器中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关上通讯器后,诸葛亮看向关羽:“云长放心,白先生答应了。”
“诸葛先生,就由你带白先生去我家中吧,我回避一下。”
关羽还是有些放不下,或者说他其实已经放下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晨。
“云长,有些事已经过去了,你何必再执着于心呢。”
“诸葛先生,其实关羽已经放下了,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先生,过去种种并非全都是白先生的错,有些事并非关羽不通人情世故,如若当初是我被人欺到头上,多半也是如他那般反应,甚至是灭其根本,而且这些日子,他为滨海城百姓所作所为,即便是我也深为佩服,只是……白先生却未必愿意见我……”
“关将军,能听到你这么说,在下非常高兴。”
突然,白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诸葛亮和关羽都是一愣,却不知道白晨是何时到来的。
关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尴尬,白晨笑着走上前。
“当初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你我的立场不同罢了,我也不求关将军能够理解在下,而在下不管是为滨海城的百姓还是为关将军,也都只是遵照本心行事,在下不求关将军能够理解,不过在下却希望关将军能够重新振作,也依照自己的本心去行事。”
关羽凝视着白晨许久,重重的点点头,也许白晨的话并不能立刻解开关羽的心结,不过白晨的话确实是让他深感共鸣。
是啊,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对错,只有立场不同罢了。
“听说关将军的孩子似乎病情有些反复?可否带在下去看看?”
关羽抱拳拱手道:“有劳了。”
这或许是关羽所能对白晨说出的,最漂亮的话了。
关羽如今与家眷,俱都住在一个帐篷中,十几日前的那场风暴,显然也波及了他与家人。
“关将军便住在这地方吗?”白晨诧异的问道。
“如今滨海城都毁了,某与家人能有个栖身之所便算不错了。”关羽并不是抱怨白晨,而是坦然的语气回答。
他初来滨海城的时候,也是置办了一些田地和家院的,不过那场暴风雨,把整个滨海城都搅的天翻地覆,他又如何能够幸免的了。
白晨在关羽的带领下,还未进入帐篷中,便听帐篷内传来一个少年与妇人的声音。
“平儿,莫要胡闹,你且安心修养,乃父已经去寻白先生了。”
那妇人的声音便是关羽的正妻关胡氏,本名胡金丁,说起关羽的这妻子,在历史上也算是小有名气,而她也是关羽当年的污点之一。
当年桃园结义之时,刘备觉得关羽与张飞都有妻室,未必能与他同生共死,于是关羽与张飞便相约去杀彼此妻室,只不过张飞没忍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