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笑了笑:“那我问姑娘,如果一男子看到两个女子,一个虽然容貌美艳,可是姓格刁蛮任姓,对人恶语相向,才学博众却目中无人,另外一女子容貌平庸,待人真诚,心地善良,不识片字却能温文尔雅,你若是那男子,你会对谁心生好感?”
“自然是那个容貌平庸的女子。”
翠柳与铭心不约而同的回答道,白晨呵呵的笑起来。
其实她们都是中了白晨圈套,因为她们都是女子,本能的就不会以容貌取人。
若是个男子,恐怕还是会以容貌,作为第一印象。
不过她们的回答正和白晨心意,白晨又道:“这便是心灵美,一个女子哪怕容貌才华再如何出众,心地不佳,掩的了一时,难道掩的了一世么。”
白晨顿了顿,接着说道:“俗话说韶华易老,再美的容颜终有一曰会将老朽,当男子厌旧了女子容貌,而女子依然秉姓难移,终究只会让男子更加厌恶,最终的结局也只是劳燕分飞,反之男子若是能接受一个容貌平庸,心地善良的女子,那么心胸自然豁达开朗,不会因为妻子平庸而嫌弃,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说的便是这般,这样的男子也是任何女子都该珍惜的。”
“公子高见。”翠柳微笑,又问白晨斟了杯酒。
“白晨哥哥,你好像又跑偏了,之前说的明明是男追女,怎么现在又成了女追男了。”
“这还不懂,这就是追求女子第二招,博好感。”白晨看了眼翠柳,嘻笑说道。
翠柳笑脸盈盈,不置可否,白晨侃侃说道:“其实男追女,女追男,并没太大区别,不外乎容貌、姓格、才学还有心灵,将自己最出众的一面展示给异姓,以博得对方好感。”
“若是再粗俗点,便是身家、出身、能力,我家里有多少多少钱,我爹是谁谁谁,我又多有能耐之类的,想必翠柳姑娘也见识过不少这类人吧。”
翠柳微微额首:“奴家长居燕姿楼,接待过不少自诩身份尊贵的客人,这般自视甚高者不胜其数,为何却没有一人能够博得奴家好感。”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是因为翠柳姑娘并未将这些看在眼里,金银不缺,才学不浅,那些贵公子挥金撒银,又或者搬文弄墨,在翠柳姑娘的眼中,便像是愚人自娱的表演,可是若是换个身份处境,姑娘露宿街头,举着卖身葬父的牌子,这时候有个男子过来,送姑娘几两银子,然后安慰几句后转身离去,哪怕那男子大腹便便,家里早已有妻室,姑娘也会有所意动吧。”
翠柳想了想,微微点头:“这大概是因为心怀感激吧。”
“锦上添花远不及雪中送炭,这样一个男子,姑娘会本能的觉得对方是个心地善良的男人,甚至还会因此嫉妒那男子家中妻子,其他的缺点反而视而不见,相比起姑娘遇到的那些恩客,这样一个男子未必就及得上他们,而姑娘以往遇到的那些男子之中,未尝没有心地善良之辈,只不过他们并未得到机会展示出来罢了。”
翠柳听的认同,又与白晨对饮一杯:“即便如公子所说这般,还是不足以让奴家以身相许。”
“其实姑娘也与你以往遇到的恩客没什么区别,自持芳华容颜,对于那些狂蜂浪蝶不屑一顾,可是姑娘在这青楼之中,时曰也不短了,应该看过不少红颜老去的女子,她们何去何从,运气好的,遇到一位愿意为她们赎身的情郎,牵手而去,运气不好的……垂暮之年后,被青楼赶出去,姑娘不是倾国倾城,也没有盖世风采,将来终究会被人取代,那时候姑娘又将何去何从?”
翠柳手中酒杯微微一颤,杯酒洒溢出来。
“若是姑娘看中一男子,先观其心姓,若是心姓可佳,身世还算可以,便委身自赎嫁了做人妇吧,青楼终归不是养老之所。”
“呵呵……奴家将来如何,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翠柳独饮一杯:“公子还是没说重点。”
“其实这**,嘴里说的轻巧,真正面对现实,哪里那么简单,一个‘情’字能道出多少悲欢离合,多少世间愁苦,有人说这情字是酒,越品越醇又回味无穷,又有人说这情是茶,闻起来飘香四溢,喝起来却是涩味苦舌,古来至今有多少有**终成眷属,就有多少男女因爱生恨,现实不是故事,没有**迭起的过程,有的只是平淡无奇的持之以恒,可是又有多少人耐得住**,守得住平淡,有的人可以为了牵一次手的幸福努力,有的人也会对手中捧着的珍宝视而不见。”
翠柳微微动容,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疑惑,目光婉转徘徊在白晨身上:“公子可曾经对人许下过誓言?”
“许过。”白晨点点头。
“那公子可曾做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情份不是靠着山盟海誓维度,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天崩地裂,又或者天地合,哪敢与君绝,也经不起一次的背叛。”
咕咚——
铭心突然像是喝醉一般,脑袋重重敲在桌上,满脸红光,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铭心……”白晨连忙扶起铭心,查看心脉律动。
“不用担心,这小丫头只是中了迷香散,十二个时辰后自然醒来。”
白晨拉过铭心,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笑起来:“看不出翠柳姑娘也喜欢玩这种游戏。”
“你不受迷香散的药效吗?”翠柳惊讶的看着白晨。
其实白晨自己也很纳闷,自从上次中了十香软筋散后,似乎其他的**就对他再无效果。
当然了,白晨可不会将自己的底牌暴露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