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叹道:“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毕竟是一家人,花钱打发的。”
小冬叹道:“有什么办法,送点给他们花呗,总被整个事业都被他们占了的好。”
费柴又看了可周遭的环境,主动说:“这次你花了不少钱,周转还灵便吗?需要的话我还有点活钱。”
小冬很暧昧的看了他一眼说:“可别,又想跟我睡又想给我钱,你当我还沒洗白咩?”
费柴讪笑一下说:“我可沒那意思。”
小冬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教书?”
费柴说:“沒具体规定我报到时间,不过我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可能过些日子就得走了,先回家把事情处理了,然后再去学院。”
小冬说:“我过几天也要回山上去一趟,你要是……就跟我一起回去住两天散散心?我租的院子里一颗桃树结果了,这次回去应该熟了,请你吃。”
费柴问:“方便吗?”
小冬说:“你方便我就方便。”
费柴说:“行,你走时给我电话,我跟你去,反正我过几天也打算回一趟家,就当是提前走了。”两人这就算是约会了。
如此一來费柴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难不成是因为和小冬约会也算是离开前的一桩未了心事?真是够奇特的。
尽管沒有规定费柴具体哪一天正式去学院,但是费柴觉得还是尽量早一点走好,一方面他一天不走,栾云娇一天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二一个,早点去学院,排课啊什么的,也是需要安排的。另外还有大量的家事要处理。
费柴不在担任地监局长的事赵梅是知道的,但是因为费柴和众人有意的规避其中‘不好’的部分,赵梅的脑子又比较单纯,一看级别福利比以前还高,又能离开凤城那个满城都是孜然味道的地方,居然十分高兴,费柴就趁机把调动和转学的事情又提了出來,赵梅有些心动,但是最终还是沒同意,她提了几点理由,一是费柴才调回省城,还沒有站稳脚跟;二一个云山中学的升学率也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小米又才上高中,转來转去的意义不大,反正现在又离家近了不少,只要有车,每周周末都可以回家,不如等小米考上大学了再做打算。
费柴见她这次说的理由与上次的更为家人着想了,心里也很高兴,二人的夫妻生活通过这些年的磨合总算是上了轨道,好事一桩。但这一切毕竟只是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的,说什么也比不上回家去一趟当面再确认一下的好。所以他自己就定下了行期,谁知这一定下不打紧,杜松梅(如今她又接管了局里的纪检工作)就申请了审计,大家都觉得她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有关领导的审计虽说经常搞,但一般也就是做做样子,账面上平的就好了,可她却盯的死死的,每一笔都弄的一丝不苟,还好费柴在经济方面还算干净,总算沒出什么岔子,但被杜松梅这么一弄,对她的好感就又少了点,以至于最后几天见面也只是点点头,连基本的问候语都免了。
经过这么一弄,费柴干脆就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打了包,为此还去复印室要了好几个纸箱子,又领了一卷封口胶,至于公家的东西,连个纸杯子都沒拿走。
东西大多收拾好,还是放在住的房间里堆着,又准备了一个登山包,装了些日常用品,准备去山上时用。谁知约定的时间过了,小冬的电话却一直沒來,他也不好打电话去问,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小冬的丈夫又來了。费柴就叹道:“看來缘尽于此了。”也就不再等,第二天一早,秀芝照例來送早饭的时候,就发现费柴已经走了,她赶紧跟栾云娇汇报了,栾云娇急匆匆给他打电话,责怪他走也不打招呼,起码也得派车送啊。而费柴此时已经坐上了凤城发出的第一班大巴车,笑呵呵的说:“车早晚都得派啊,我的一大堆行李还得让你们帮忙送到学院來呢,我先回家,等学院那边安排了住处再通知你们。”
范一燕下楼去上班的时候,见到栾云娇正气鼓鼓的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就笑道:“大清早的你这是跟谁啊。”
栾云娇挂了电话说:“还有谁?那只柴狗子,招呼也不打,就这么一早跑去坐大巴车,跑了。本來定的这几天给他践行呢。”
范一燕笑着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这家伙就这样的,书生脾气……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我市府的住房已经弄好了,过几天就搬过去住了,在你们这儿住了这么久,给你们添麻烦了。”
栾云娇忙跟她客气一番,心中却暗道:“不会是因为那家伙走了你才走的,好像市府早就把住房给你安排好了呢。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