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个男人。生气起来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尤倩又甩了费柴一句才出去了。
费柴竖着耳朵,听到常珊珊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又听不清,而尤倩接的下句却听清楚了“你别管他,他就这驴脾气。”
费柴叹了口气,心想这连着几天怕是都痛快不了啦。
尤倩跟常珊珊聊到很晚,才进来睡了。费柴当然是睡不着,本想修补一下关系,就伸手过去撩拨她,谁知被她一巴掌打在手背上骂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费柴只得缩回手来,叹了一口气,尤倩又骂:“别跟全世界的人都委屈了你似的,待人以宽,人才待之以宽……”
没想到今晚尤倩还咬文嚼字起来,费柴的心态到似个怨妇,位置整个儿颠倒了。
这一夜自然是睡不好,第二天费柴早早的就起了,反正现在天气热,天亮的也早。
起来去洗漱,却见常珊珊在沙发上‘肉体横流’地睡着,若是平时,可能也有些诱惑,今天看了却满是厌恶,于是匆匆洗漱了,也没去吻别尤倩,就这么出了门。
白天上班时时间好混,可白天一整天时间总会过去的,到了晚上下班时怕常珊珊还赖在家里,就坐在那儿发了半天呆,脑子里琢磨着到底是回家还是不回家,所有人都下班走了,他还在那儿愣着,可就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还响了。左右也没事,于是随手抓起来喂了一声,那边却传来一阵笑声,是蔡梦琳。
“怎么?被老婆赶出来了?”明显的幸灾乐祸。
“唉……一言难尽啊。”费柴正想找人倾诉下,以他现在的地位和年纪,想找个合适的人倾诉还真挺难,既然遇到了一个,当然不能放过。
蔡梦琳听费柴诉完苦,就笑着说:“那女人我没见过,但也听说过,确实很讨厌。不过毕竟是你老婆的朋友,你就是做面子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费柴说:“昨晚鸡呀鱼的做了一大桌吃了,我够给面子了。还想我怎么着?我就那一个窝,还占我的……”
蔡梦琳听了,沉默了两秒钟才说:“你又不止一个窝……”
费柴也等了会儿才说:“多个窝多是非。”
蔡梦琳又停了几秒,忽然又笑着说:“不用搞的这么严肃,跟敌我矛盾似的……行了,赶紧回家,或者你来个釜底抽薪,帮她把家弄干净了,她就不可以早点滚了?”
费柴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当即就放下电话,出门开车回家,一进家门,常珊珊就在沙发上笑着说:“哟!回来啦。”
尤倩则哼了一声,不理费柴。
费柴也不答话,进厨房做饭,一看厨房水槽里放着脏盘子脏碗,心中暗骂:懒婆娘,吃我的喝我的,碗都不知道洗。正骂着又听常珊珊在外头喊:要我们帮忙不?
“不用。”费柴极力地让自己的口吻客气一点,心中却继续骂道:假惺惺!
今晚吃饭的气氛还不如昨天,昨天是两个人挑话,今天就只剩了常珊珊一个,费柴就不理解,都这气氛了,常珊珊怎么还在这屋里待的下去,难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吃过了饭,费柴继续在家里苦熬,熬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悄悄发了个短信给包应力,让他打个电话进来把自己救出去,特别标明要打客厅的座机。
要说包应力办这些事还是挺靠谱的,不到一分钟他就打了客厅的电话,常珊珊是个八婆,伸手就把电话抓了起来,包应力也不知道这边是谁接的,只听到是个女的,就一嗓子喊道:“倩阿姨啊,我小包,找费主任,他手机关了。”
常珊珊听了咯咯直笑,对尤倩说:“找你老公的,姓包。喊一声不?”
尤倩小巧的鼻子发出一声轻哼,一把接了过来,清清嗓子说:“谁呀。”
包应力这才意识到刚才喊错了人,于是就笑着说:“是倩阿姨啊,我小包,费主任司机,那个工地上有点事儿,他手机关了,我看他在家不?在的话我过来接他过来。”
尤倩问:“工地上出事儿?什么事儿啊非得找我们家老费?你们就让他歇歇行不?”
包应力一看还挺麻烦,不过谎话既然开了头,最好还是继续下去,否则穿帮的更快,于是就接着编道:“哎呦喂我的姨儿啊,这哪是我说了算的,我就一司机啊,而且工地这边大事小情的不都得费主任说了算嘛。”
尤倩追问:“你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包应力含含糊糊地说:“还能有谁?领导呗。”
尤倩这才‘哦’了一声,喊费柴过来接电话。费柴拿过电话,假装说了几句之后,就说:“我马上过来。”这算是有了夜间外出的理由了。尤倩还问:“这么晚了还得去?”
费柴说:“不去不行。”
尤倩又问:“不等小包来接你啊。”
费柴说:“年轻人,晚上活动多,就不叫他了。”说完换了衣服,拿了公文包,匆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