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被赵淑菊的老家人实在折腾的烦,蔡梦琳真的就按着费柴的法子去干了,先是紧急召唤正在党校读书的朱亚军回南泉副职,安洪涛则被请了长假,专门处理‘家庭问题’,看那架势家里的事处理不好,班是上不成了,妇联等机构又派了人去做赵淑菊的工作,果然把这女人吓着了,安洪涛要是真的被发配回去修了地球,自己且不是也给打回原形了?于是她那套撒泼打滚的本事又全落回到老家人身上了,这下更是吵了个天翻地覆,但总算是主攻方向被改变了,等赵淑菊的老家人气鼓鼓地说着:“以后你就是讨口偶们也不管了”的蹬上车时,事情差不多也就靠近尾声了。
其实费柴原以为把赵淑菊吓唬一下,来个以毒攻毒,把这事儿平了就算是了事,可他还是太天真了。
朱亚军从党校提前回来副职后也做了些工作,特别是在人事调整方面,虽说是本着尽快让地监局恢复常态工作的原则,不可否认也处理了些私怨,只是安洪涛实在是不得人心,所以当初跟着他的几个人也没得到大家的同情。
安洪涛本人也因为家庭问题受到重挫,在地监局是干不下去了,而且张市长似乎也觉得该给他一点教训(本来是挺看重你的,你自己不争气),于是就急匆匆就把他从地监局又调到了气象局,级别没降,但实职却没有了,这颇有些讽刺意味,当出气象局把个讨人嫌的老头调到地监局来,现在地监局又把个不招人待见安洪涛调到气象局,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可这还不算完,金焰调去龙溪的决定并没有被改变,费柴开始没想明白,后来才算是弄清楚了,这无非是传递一个信号:不管你本事多大,最后的决策权还是我的。唉……官场真是一个大漩涡啊,一旦你走了进去,你周遭的一切就都跟这个挂上了勾,而你自己则成为了这个体系的一部分,个性啊,隐私啊什么的,就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朱亚军安慰金焰说:“先去待几天就当渡假,过几天就调回来了。”
而费柴则鼓励金焰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读读书,听说再过一两个月省厅就要遴选干部了,到不妨去试试。
金焰要走,蒋莹莹也联系好了学校就要离开,临别时约了费柴过来小聚。费柴就先和尤倩请了假,又提前了一会儿下班,去市场买了些熟食什么的,提着去了金焰家。一进屋,看见两个美人正忙着做饭呢,只是这俩都不太擅长这个,相互间还有些争执,就笑着说:“算了,还是我来。”于是就做了主厨,两个美人就只能做些洗菜一类的下手活儿了。
因为只是个小型聚会,所以费柴只炒了两个菜,再配上自己买的熟食,金焰和蒋莹莹弄了个大份的蔬菜水果沙拉,也就差不多了。
摆好了桌,金焰又拿出两瓶红酒,说是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看那样子就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费柴在厨房忙和,出了一身的大汗,好在新买儿了一套运动衣还没来得及拿回家,就借金焰的卫生间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运动衣——一条五分运动裤和运动背心,清清爽爽的出来了。
他才一出来,两个美人又嘻嘻哈哈打闹着进去了,说是也出汗了,好一阵子才换了衣服出来。
蒋莹莹穿了条宽松的浅色长裤,上面就是件普通的t恤,略微有些透,能依稀看到里面的无带胸围——现在女孩子好像特别流行穿这个,尤倩也有两件,平时孩子不在家时,就穿着在屋里子晃荡,只是穿这个的女孩子必须身材好,腰细,否则就完全没有美感,在这点上不管是尤倩还是蒋莹莹都是满合格的。
金焰穿的更随意,松垮垮一件靠近睡衣风格的吊带裙套在身上,领口很低,估计里头也是空荡荡的。不过这是在人家自己家,金焰性格又历来如此,到也不足为奇。
人到齐了,就都斟满了酒,先干了三杯,无非是祝费柴工作顺利,蒋莹莹学业有成,金焰早归故里。但喝完酒后,金焰没好气地说:“这鬼地方我是不想呆了,还是大官人说的好,借这个机会读读书,俺们也去做一盘省城的人!”
蒋莹莹却说:“虽然我不是混机关的,可是照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金焰你还是早点结婚,结婚了就没人惦记了。”
金焰笑道:“真要是有人要惦记你,死了都有人捡尸……”
蒋莹莹笑道:“哎呀,你说话真恶心。”
费柴旁边忽然冒了一句:“话糟理不糟。”说着,三人又一起笑了阵。
金焰笑完,又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斟满一杯,端在手里说:“我这人是不是犯冲啊,以前是丑小鸭,没人理,现在总算能见人了,又遇到这种衰事!烦!“费柴笑着说:“人一辈子这么长,谁能不遇到几个人渣?过去了就好,不用太在意。”说着,端起杯子和金焰碰了一下,蒋莹莹也凑进来说:“就是,一个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没啥大不了的。”
金焰笑道:“一不留神,大家都成了哲学家了。”说着和他们碰了杯,一口干了。
三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小时,两瓶红酒早就喝干了,还未尽兴,金焰又打电话到小区超市,让他们送了一件啤露上来。啤露其实就是啤酒的一个分支,味甜不苦,很上口。
等酒送上来,金焰又打开电视,三人把战场从餐厅转移到了客厅,也没那杯子,都对着瓶子吹。聊的兴起了,金焰忽然问蒋莹莹:“莹莹,你上回不是说你在每个城市都待不过半年,可每次都要发生点故事吗?怎么样,在咱们南泉发生了啥故事?”
蒋莹莹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比平时秀美了很多,被金焰这么一问,越发的红了说:“讨厌啊,柴哥还在这儿呢,说这些。”
金焰笑道:“大官人又不是外人,恰好又不是你老公,难道还怕他吃醋不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