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稷和崔日用尽皆去了相位,其中崔日用为雍州长史、左散骑长侍。薛稷为太子少保,晋国公。
李旦登基之后,为了清除崔耕的影响,把京兆尹衙门撤了,重设雍州府。
本来雍州牧是虚职。崔日用的雍州长史,算是位高权重了。但是,现在的雍州牧是宁王李成器,谁敢忽视他啊?所以,崔日用根本就没什么权力,只是头衔好看而已。
尽管如此,他还说不出李旦的不是来。因为人家薛稷领的全是虚职,还不如他呢。
不得不说,李旦老谋深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李隆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历史上也是这样,李旦在李隆基和太平公主之间掌握着平衡,牢牢把握住皇帝的权力,小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可惜李隆基是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他能发动唐隆政变,就能发动先天政变。
在先天政变中,李隆基身为皇帝,亲自带领亲卫动手,突然袭击,将当朝七个宰相砍了五个,朝中重臣杀死无数。
再加上郭元振突然倒戈,李旦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做李渊第二了。
当然了,郭元振是李旦的老臣子,李隆基也不信任他。在李隆基掌权一年后,就随便找了郭元振一个错处,把他赶回家吃老米了。
……
……
此时的李隆基,因为吃了那么大的亏,已经提前动了那番心思。
临淄王府,密室中。
李隆基望着自己的众心腹,叹了口气,道:“众位前几日还信誓旦旦,说薛稷为相,对本王没什么影响,现在又怎么说?”
“呃……这……”
刘幽求满面羞红,躬身为礼道:“微臣愚鲁,竟没看出陛下的深意,还请王爷责罚。”
李隆基摆了摆手,道:“事已至此,责罚你有什么用?本王是问,以后咱们该怎么办?”
崔日用察言观色,明白了李隆基的小心思,道:“陛下迟迟不立临淄王为太子。如今又与那乱臣贼子崔耕合作,断了王爷您的左膀右臂。父子相疑至此,夫复何言?要不……咱们效法玄武门之变……”
“那怎么行?”王琚反对道:“现在咱们手中才一万骑兵,那六万府兵,却是被郭元振控制的。另外,太平公主还有六万羽林军……”
“那又如何?”崔日用满不在乎地道:“当初太宗皇帝发动玄武门之变时,其形势何止比现在恶劣了百倍。他把建成、元吉一杀,高祖皇帝还不是乖乖传位?”
“南衙和北衙不服怎么办?”
“郭元振对陛下忠心耿耿,足以震住南衙府兵。至于北衙羽林军么……莫忘了,韦后是在咱们万骑的控制之中。控制了韦后,就等于控制了崔耕。只要崔耕没什么意见,太平公主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说得好!”
李隆基猛地一拍几案,道:“孤王常说,唐隆政变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刘幽求之谋,崔日用之智,钟绍京之果!想不到今日,崔爱卿又立下了定策之功。既如此,大家听孤王的命令,我们……”
眼瞅着,李隆基就要调兵遣将,发动另外一场政变。
可正在这时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