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貌似公允,却暗中作实了崔汪的猜想,真是更加恶毒!
魏知古也帮腔道:“不提别的,崔相,以您的身份地位,说话总得算话吧?现在,是不是不反对本官对王元宝动刑了?”
“你……你们……”崔耕似乎被气的怒发冲冠,却不知如何辩驳。
王元宝高声道:“大哥,莫管小弟了,您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今日遭受诬陷,都是我命不好,不该享此富贵。”
然后,又看向魏知古道:“魏少卿,您尽管动刑。但某自知自己实乃被屈含冤,绝不会招一个字儿。嘿嘿,我王元宝既是崔相的兄弟,就绝不给他丢脸!”
“好,有胆魄!来人,先打王元宝五十大板。另外还有……打杨素素四十大板!”
“万万不可!”
王元宝当时就急了,打自己也就忍了,但是,杨素素何其无辜啊?
再说了,这打人得打屁股,几十板子下去,杨素素的衣裙碎裂,下~体暴露于众多男人面前,小娘子还活不活了?
他高声道;“这个案子跟杨素素无关,你凭什么打她?”
“凭什么?”魏知古不以为然地道;“紫玉斧是在你们俩的卧房内搜出来的,你有嫌疑,杨素素同样有嫌疑。本官打她,实乃秉公断案,有何不可?”
崔汪连灌了几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道:“王元宝,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不想让你家娘子受刑也行,你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啊。要知道,只要一日不查清这个案子,杨素素就非得受刑不可。”
“我……”
王元宝现在真是遭了大难了,对于死亡,他倒是不怕。怕的是,即便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招供,对不住崔耕,自己也得身首异处。不招供,对自己情深义重的杨素素就得当场受辱。
两权相害……都是不可承受之重啊!
他痛苦地蹲下身去,双手抱头,痛苦道:“天啊,即便有崔青天极力相助,我还是洗脱不了冤枉,我上辈子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人生在世,怎么就这么难呢?”
崔汪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招不招供,不招的话,我们可就真对杨素素动刑了。”
“我……我……”王元宝面色痛苦,还是无法决断。
魏知古冷笑道:“王元宝,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行刑!”
“喏!”
众衙役齐往前闯,眼瞅着形势就要无法挽回。
然而,正在这个关键时刻
崔耕忽然吐气开声,道:“住手!本官还有话讲。”
衙役们也不想得罪老上司,顿时止步。魏知古皱眉道:“崔相还想说什么?”
“唉!”
崔耕轻叹一声,摆足了悲天悯人的架势,道“其实,要知道谁是真正杀害杨崇义的凶手,本官还有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太过匪夷所思,我本不想用。现在……魏少卿连个弱女子都不放过,说不得,本官也只能用上一次了。”
其实,即便魏知古今天不对杨素素动刑,崔耕在关键时刻,都要如此做态的。
关键在于,要想整个计划表现的顺理成章,毫无烟火气,他必须表现出被逼无奈的样子。
魏知古道:“到底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