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你我因果一场,老僧即便天际之远,也会前来贺寿。”老僧客气挥手道,他目光隐晦看向山门,心中一动,山门之处,无论正邪,中唐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修士,竟然来得七成之多。
他暗道:“这关盛不愧为五派掌门,面子之大老僧客气几番后,在众人间坐下,抬首看天,天边一彩云飘落,尚未临近,五彩之芒照耀大地,片刻间,光芒落下,一红衣中年淡笑走来。
众人脸色一正,静静看着那中年,彼此清楚,这红衣中年修为金丹初期,但是身份不可小看,为中唐五行宗长老——李延
李延将贺礼放落,微微躬身道:‘关前辈,五行宗前来贺寿‘虽说他性子倨傲,但是关盛为他师傅一辈,按礼仪,他躬身行礼并不为过。
关盛爽朗一笑,亲手扶起李延,神色极为客气,他知道,中唐五行宗为天地六派分支,永远不可小看,而这中年为五行宗长老,前途不可限量。
客气几句后,李延走至众人间,与一些熟人谈笑起来。
仅是一个时辰后,前方一云船飞来,尚未临近,隆隆之声若雷鸣
‘应天门,念慈宫,前来贺寿‘
声音过了没多久,云船在山门落下,一男一女带着仙风走来,男的面如冠玉,女的姿色艳丽,在走至关盛身前时,送上寿礼,齐齐行礼。
关盛爽朗笑声更浓,不断招呼来人。
又过了片刻,五派中东元派长老前来贺寿,如此一来,关盛笑声更大,今日的大寿,他极为颜面大增,中唐五派尽皆贺寿,出名修士不敢不来,这代表着落霞山在中唐屹立若泰山的地位。
一直到午时,山门上聚集的修士,已不下于千。
又等了片刻后,有弟子大喊:“时辰已到,众客进殿”
众人闻言,笑容更盛,彼此谈笑着,缓缓跟着关盛向山门内走去。
而这时,有人无意看向天际,眉头微皱,片刻淡笑道:“关兄,前方还有人来贺寿”
声音让众人前行步伐停下,笑了笑,回首看去。
晴朗的蓝天之下,一道身影跨步而来,不带任何绚丽云层,甚至引不起一丝涟漪,就恍若来人行走天际,就若行走道路般。
但是这一低调的举动,却让众人目光闪烁,一些修为较高者,心中赞赏,踏空而行,不带任何御空之物,但又如覆平地,修为高深,至少金丹期以上
这个念头,非但金丹修士,即便关盛也有感觉,他心中略有疑惑,按他猜想,中唐金丹修士,已属高手之列,而那来人气息,似乎极为陌生。
在他疑惑之间,前方身影渐渐走来,片刻间,屹立在天地之下,他单手背负着,看着下方热闹喧哗的众人,嘴角露出莫名笑容。
而此时,众人眉头皱起,近距离看去,方才发觉来人是一青年,一袭黑衣,身背巨大葫芦,只是目光落在那青年脸上时,众人总感觉那笑容极为怪异,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嗜血。
不过相对于青年的笑容,众人更关心青年的年龄。
看他修仙不过百年,如此年青,但修为却有金丹期,前途不可限量,赞赏的声音在众人心间响起,金丹期,唯有中唐各方老怪才有。
而这众人间,唯独三人是心有另想。
第一人为关盛,他此时眉头微皱,对于那神秘青年有种熟悉之感,就恍若在哪里见过般,但他细细想去,又回忆不起。
而第二人则为黄袍老僧,他脸色极为慈祥,但心中有感应,他神秘青年身上,血腥之气极浓,显然,杀戮缠身,而且他有感,青年假婴境界,但实力绝对不止。
最后一人,则是红衣中年李延,他心神剧震,神秘青年他极为熟悉,正是李凌,而李凌来此的目的,他一清二楚。
“该来的还是来了”李延心叹,他知道李凌修为很强,但至多也是元婴期,然而在场贺寿之人,无一不是中唐顶天立地之辈。
元婴期,除去关盛外,更有十几人之多
“李凌,以你的性子,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今日,你有何依仗?”李延心中复杂,既希望李凌能出其不意,但想到五行宗时,有期待李凌能败退。
“这位道友,不知高姓大名?”
在略一沉吟后,关盛眉头一扬,拱手客气道,今日为他大寿,所以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界限,他都会以同辈相称,这是客气之语。
不过虽说他脸上客气,但心间总有种怪异感觉,这青年似乎是来捣乱的
“不管你是为何而来,今日老夫大寿,望你识趣,否则......”关盛心中冷意升起。
此时李凌神色如常,目光四顾,扫过李延,落在那老僧身上,眉头微皱。
那面目和蔼的老僧为元婴期,但不知为何,李凌总有怪异之感,那老僧绝对在元婴之上,或许刚刚踏入分神。
“要不是我错觉,要不是和尚隐匿之法,极为神秘”李凌暗道,当初与斩凡相对,他都能深刻感觉对方气息之强,而这老僧若是分神高手,隐匿修为的功法,绝对高人一等。
不过,只要老僧没有斩凡那鬼神莫测的修为,今日多一人,也是无用
百人元婴不行,那就千人压下心思,李凌看向关盛,他目光极为闪烁,脑中升起天魔战场一幕,那五名逼死自己师傅的人,当初的一举一动,他记忆如新。
甚至两百余年来,每当重伤垂死之时,他都能清晰回忆那一幕.....
这也是他游走生死,唯一支撑他的信念
“土镇峰李凌——前来贺寿”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