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瞪大了眼睛巡视着四周,忽然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讲,猛然转头,见是弄琪儿时,连忙摇手道:“不必了,守夜的事由我来就行,你还是回去睡吧。”
弄琪儿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轻声道:“我睡不着,你连续几天没睡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一夜由我来替你。”
秘鲁身为兽人,又是属下,从来只会被呼喝,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他,同情过他,可是自从跟明志等人在一起后,他充分感受到了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朋友,就凭这一点,就算让他去死,他也不会吭一声,眼泪洼洼的,只差掉下来了。
忽然间,眼前的草丛微微一动,秘鲁感动之余,竟是不觉,还是弄琪儿朝草丛里看了一看,发现有一物体正在快速的向秘鲁靠近,知道潜藏的危机又在出现,连忙叫着:“小心了!”
秘鲁见弄琪儿这么紧张的一叫,连忙转身注意着草丛,也就在同时,又是一根诱色腹蛇花的花枝管,向他迎头罩了过去。
秘鲁惊的退后,本能的用手去挡,花枝管的口子忽然套住秘鲁的右手臂,同时向里便吸。秘鲁一惊,本能的用左手遏制住花枝管的口子,免得它继续变大,将自己整个身体吸进去。
弄琪儿就在身边,她眼明手快,秘鲁那么一遏,以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她手起剑落,将花枝管砍下一段,秘鲁的身体向后便倒,连忙把套在手上的那一截花枝管从身上揭了下来。他正欲向弄琪儿道谢,忽然巨痛从右手的食指顿时传遍全身,只见一根比牛毛粗不了多少的黑色东西,不断摇着尾巴,猛力的钻进秘鲁的手指,速度好快,只一眨眼功夫,就整根末了进去,然后秘鲁的叫声更加惨烈,感觉右手的筋脉,血管都被那黑色的小虫嘶咬着,说有多难受便有多难受,他顿时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知所措。
弄琪儿清清楚楚的看着那根黑色的小虫爬进他的手指,然后便见他这么痛苦,整条手臂的毛发枯萎似的掉落,手臂变黑,知道那根小虫巨毒无比,秘鲁随时都有性命危险。听着秘鲁的惨叫,弄琪儿狠下心来,长剑一挥,将秘鲁的整条右臂砍了下来。
巨烈的刺痛,让秘鲁惊天惨叫,在原地抽搐了几下,不醒人世。
秘鲁的惨叫声,早已将众人都惊醒过来,而弄琪儿砍断秘鲁右手臂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阿妹首先扑上前来,将弄琪儿向后一推,带着泣声骂道:“狠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对秘鲁叔叔下毒手,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然后扑到秘鲁身边,泪如雨下。
洁亚和爱沙看着弄琪儿,爱沙口是心非的说着:“一个手下而已,你不必自责,他得罪了你,自有应得。”爱沙知道弄琪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出手砍掉秘鲁的手臂,一定是秘鲁在言语上得罪了她。对于秘鲁和弄琪儿之间,她更加在乎姐妹间的关系。
洁亚看到满地的鲜血,脸色早已经吓得苍白,对着弄琪儿吱唔的说着:“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出手这么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非常明显了,大家没有看到那牛毛粗细的小虫爬进秘鲁的手臂里,只看到弄琪儿砍断他的手臂,然后他就晕了过去,弄琪儿被人误会了。
若是在平时,弄琪儿杀了一个兽人,那是眼睛不眨一下,就算被污陷,她也不在乎,可是现在不同,她不想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她不想被冤枉,所以她开口解释了:“不是的,不是你们所想的,而是……”
弄琪儿刚讲到这里,阿妹忽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住嘴,我们大家亲眼看到,难道还会错怪了你不成,你不要再狡辩,我要替秘鲁叔叔报仇。”大吼一声,便要扑上前去。
爱沙就在她旁边,抓住她的手臂,说着:“阿妹,不要乱来。”冷冷的表情,吓得阿妹一下子不敢再动。
弄琪儿感觉天大的委屈落在自己身上,这种情况,那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她背过身来,无法忍住一滴泪水滑落脸宠,自从升为高级武士之后,她只流过血,还从来没有掉过泪,这样的委屈,是人最难以忍受的。(你若不信,有一天等你遇到相同或者类似的事情,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简直痛不欲生)
明志一直入定练功,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不清楚,当他感觉有些不对的时候,也便收功迎上前去,看着晕死在地上的秘鲁和阿妹仇视弄琪儿的眼神,再加上弄琪儿的配剑上还残留着少量的血迹,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