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月桂问顾歆阳道：“姑娘，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呀？”

“我家……”顾歆阳纠结了半天，道：“我家就是做点小生意的。”

李月桂一听是做生意的，顿时骄傲了起来，“我们村里也有好多孩子，小小年纪不上学，跑到城里打工。打工回来挣点小钱，还是没文化，也可怜。不像我们子贺，全家人省吃俭用，就为了他能成才。”

顾歆阳和舒清一时间都有点懵，脑回路有点跟不上节奏了。李月桂该不会是把做生意的人跟进城打工的混为一谈了吧？

顾歆阳还没来及理清思路，李月桂又说：“我们本来说想让子贺找个门当户对的，至少也要是个博士，有文化的那种。不过你这姑娘那么俊，对我们家子贺也不错，我们也算中意你了。他是我们全村唯一的博士，在大城市扎根的，你找到他，也是你的福气。”

顾歆阳脸色微变，赵子贺连忙给母亲夹菜，道：“妈，你说这些干什么呀？吃饭吃饭。”

李月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顾歆阳就是再迟钝，她也算是听懂了。以为她家里人是进城打工的，所以没知识没文化，还配不上她儿子吗？

舒清仿佛看到顾歆阳脸色不好，她放在桌下手轻轻拍拍顾歆阳的腿，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生气，顾全大局。

可没想到，顾歆阳突然笑了笑，看着李月桂，道：“阿姨，不知道您是什么学历啊？”

“学……学什么？”李月桂是文盲，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词，愣了半天，不知道顾歆阳什么意思。他们赵家，除了赵子贺出息了，来到了大城市光宗耀祖，其他人基本都是文盲。赵子贺的妹妹，连高中都没上过就辍学了，只认得一些常用字。

赵子贺的爸爸虽然是乡医，可也只是半路学点皮毛，就敢在村里给人治病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