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赵飞燕一起去黑山山脉，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有这个小男人一起去，需要担心的不再是她了，而是黑山老妖。

决定后，君尘给孩子他娘打了电话，通知了今晚的去向，然后和兰亭离开了缥缈楼。

赵飞燕目送二人离开。

这时，身后有一个长发齐肩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赵无极。

看到父亲已经健步如初，赵飞燕旋即松了一口气，沉声问道：“父亲，你觉得君尘这个人怎么样？”

赵无极声音沙哑的道：“换做二十年前，我赵无极若是知道哪个小崽子敢对我女儿始乱终弃，我必将他千刀万剐，剁成碎片。”

“但君尘这样的人中之龙前所之未有，他日后的成就必将空前绝后。”

“我记得上个世纪有一位网络小说家说过，弱者仰望星空，强者俯瞰宇宙，这句话来形容那小子最合适不过。”

赵飞燕也是一怔，没想到父亲对那个小男人评价极高。

赵无极又问道：“我的女儿喜欢这个男人？”

赵飞燕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他是单身，我或许会对她感兴趣，但他是圣女的男人，我有精神洁癖，我对别的女人染指的东西不感兴趣，我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

赵无极道：“你应该清楚，身为一个领袖，女王，你的后代如果名不正，言不顺，这将成为你致命的把柄。”

“所以，那个孩子不该存在，在世人知道它存在之前就应该让它消失。”

“如果喜欢，那就去追他，让你的孩子名正言顺。”

“即便是他结婚了，但嫁给她当小老婆，也不掉价。”

闻言，赵飞燕内心挣扎，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放低姿态去讨好他，取悦他吗？”

“我承认，那个小男人很优秀，女儿这辈子都可能遇到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了，如果他主动追求我，如果诚意够了，我想我是很难拒绝的。但我……我可是领袖，我怎么可以主动……”

“还有，我是领袖，他有的，我同样也有，我不需要依附他。”

赵无极摇了摇头，道：“顶级的功法，顶级的丹药，顶级的兵器，顶级的教导，你能给吗？“

赵飞燕樱唇微张，被反驳得说不出话。

赵无极又道：“我见过那小子的眼神……那种眼神极为可怕，目空一切，如深渊不可测，但又充满欲望……”

“只有长生不死，才能满足他的欲望。”

“这样的人，世俗权势对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区区一个世俗领袖，你觉得他会放在眼里吗？在她眼中，你只是一个小女人。”

“向他低头，并不丢人。”

赵飞燕半信半疑：“真的吗？”

赵无极又道：“除了领袖，你还是一个准母亲，你希望你的孩子未来在别人耻笑中长大吗？”

“你看到圣女的女儿了吗？世人都说你和兰亭是天之骄女，在父亲看来，你们不过是运气好得到了那个君尘的恩赐。”

“但圣女的女儿才是真正天之骄女，集千娇万宠于一身。”

“你不希望你的儿子，将来也得到和圣女女儿一样拥有优渥的资源？”

“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跟他摊牌，告诉他，你有她的孩子。”

“不过父亲对你失望，即便身为领袖，你并没有这个勇气。”

赵飞燕沉默。

父亲说的看似非常有道理。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东方大陆的传统，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出类拔萃，成为天空下最璀璨的那一颗星辰，甚至如日中天，光芒照耀万古长空。

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可以做出牺牲。

但是。

万一她放低姿，那个小男人不但不领情，反而拉着她去打胎呢？

那岂不是很绝望？

不，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