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再亲一会儿,但是一亲上就几乎无法结束。
季暖象征性的推了推他,平时就推不开,何况现在手上被包成了这样,更是完全没办法使力。
唇齿交缠,她闭上眼睛,过程中男人的手臂托着她腋下,几乎要将她从水里抱出来。
季暖还记得他背上的伤,现在手臂绝对不能这样向前使力,下意识忙向后退开,被顷刻便吻到殷红发亮的唇动了动:“别,你有伤。”
即使在不发不可收拾之前终止了这个漫长的吻,但季暖在说话的时候,脸色还是红扑扑的,在水气的蒸腾中愈发的娇媚。
墨景深将吻落在她的嘴角,然后吻着她的脸颊,再落在她的耳际,清沉低哑的嗓音很轻很轻:“知道那天你忽然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想马上飞回海城,宁可让你在床上背对着我跪着求饶,也绝不想看见你用那种方式跪在我面前。”墨景深话落时,便忽然在她透白的耳廓上咬了下,季暖疼的一阵瑟缩,又听见男人哑声道:“明知道我在极力隐忍,还敢跪下去,你故意的,嗯?”
季暖在水里缩着脖子,感觉男人压迫而来,都快要挤身在这个小小的木桶里了。
“我那是知道你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怕你身体受不住,我太着急了,再加上那些人一直盯着我,我要是不装的太无助一点,随时可能会一枪崩了脑袋,我还得活着跟你一起双宿双飞呢,我才不要死。”季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细声的嘀咕。
他一双眼睛盯着她,没说话,手抚在她的后脑上,停留在她的黑发间。
季暖被他盯的心里一阵满满涨涨的:“墨景深……”
“嗯?”
她抿了下唇,语调里这才有了点后怕的意味:“他们说你没有涉过黑,所以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能直接回海城吗?还是,要和南衡他们一起先回美国一趟?”
男人看着她长发下的脸,唇畔勾出几分笑意,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想回海城了?”
“还是家里自在,这几天的事情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去遗忘,情绪一直这么紧张的话我怕肚子里的宝宝也受不了。”她说着,便将一直浸在水里的手轻轻抚在平坦的小腹上。
墨景深的眼里是一派柔光,看着她在水下的动作,唇线微扬:“好,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就回海城。”
“嗯,我再洗一会儿,你不用帮我了,在水里多泡一会儿就好,等下你洗澡的时候我再帮你。”
墨景深嗯了一声,转身将她放在床上的那件干净的白裙拿了过来,放在一旁。
等洗过澡后从木桶里出来,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再这样亲密接触过,又可能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总感觉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帮她洗澡让她有点点,不太好意思……
于是当墨景深正要帮她套上裙子时,季暖一副扭捏的样子看着他:“你就不能闭上眼睛?”
墨景深瞥了一眼她不知道是被热水泡红还是因为一时的害羞而红起来的脸颊:“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