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晓冉:“后来呢?那个白衣女孩怎么样?”
李辉:“嘿嘿,那个女孩和你有点像,很淑女,在那个东北女孩儿的敦促下,我很英勇地走向那个女生,我过去之后,那个东北女的就走了,说实话现在让我选,我可能会选那个东北的,呵呵。”注意到妻子在瞪自己,李辉又改口,“当然,最后我谁也不要,只要你。”
舒晓冉:“那个白衣女孩怎么样呢?为什么又没走到一起?”
李辉:“虽然我过去找她了,但她的性格有点像林黛玉,好像对于刚才那个东北女的行为很不齿,好像不是她的主意,当然我分不清。
不过和她简单聊了一下之后,她答应我,周末约会。她是那种性格很细密的女的,穿衣服也很可爱,一开始我觉得我好像就是要找这样的女人,就是像女人的女人。
其实和她最初的两个月我都萌生了结婚的想法,因为她总能把一切都弄的仅仅有条,很会打扫,会叠衣服,只要她来一次我家(租的房子),就会帮我把房子整理一下,整理的非常好,让我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觉,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小时候我爸爸喝酒,喝的忘乎所以,结果睡梦中尿床了,我妈妈一边捶打他,一边笑话他是个没用的男人,然后扶着他去卫生间。
紧接着第二天把家里的床单棉絮都拿出去洗,晒,也让我帮忙。后来我爸爸醒了,她也没有责怪我爸爸,我觉得这就是很幸福的家庭。那个女孩也会轻轻责备我,不懂收拾,家里和狗屋一样。
再后来她也搬进来了,第三个月我们开始同居。同居的第一个月,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和宁静,家里很干净很舒服,比我老妈还会收拾,地板简直一尘不染,我家里每个脏兮兮的地方都被她打扫地干干净净,或许她有点洁癖吧。
我一直对她表达感激,她常常叮嘱我,鞋子脱了怎么放,脏衣服放在哪里什么的,她还很会煲汤,也许因为是南方人的缘故,她很喜欢喝汤。
一切看起来好像很爽的样子,但……逐渐我就开始觉得压抑了,不是因为别的,而就是因为她太会收拾了。”
舒晓冉:“那还不好啊?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家务很累啊。”
李辉:“你这样才好,不会让我觉得沉重,累就不做家务呗,休息啊,她有强迫症,每天都要打扫,本来她的工作就很累,她是个广告文案,写东西经常熬夜的那种。但她似乎不知疲倦,很少喊累。
所以回家之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似乎打扫能够让她放松吧,但久而久之,我就受不了了,一件衣服不能扔在沙发上,要叠起来放在床头,挤牙膏要从下面往上挤,不能在墙上贴照片或者挂东西……就好像,我的家成了她的王国,我任何一个很小的举动都要跟她汇报,如果不这样,她就会问我,追问我,怎么这样那样的,唉……我后来就觉得回家很累了。
因为我担心踩脏了地板她要说我,洗澡用错了毛巾她也要说……总之这房子干净的像个地狱,到处都是阎罗王的眼睛,活的太累了,真的,我觉得很累你知道吗?”
舒晓冉点点头,“她应该是有洁癖的原因吧。”
李辉:“洁癖不是好事,有一点点,还不错讲干净,对吧?但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要相互尊重啊,我感觉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回家,而是回到她的干净王国,她的洁癖世界,我吃个桃子不俏皮她都会责备,然后强制性地拿去削了皮给我……很烦的。后来我就主动跟她说分手了,我说我讨厌洁癖。”
舒晓冉:“她呢?她就同意了?”
李辉:“没有,她不同意,她认为这不是问题,可是我觉得这是最大的问题,她竟然没发现我的不舒服,我对于她过于追求家居洁净的恐惧,已经让我不想亲近她了,她什么都是干净的,好像我都是脏的,不好的。
分手的那阵子,她又请来那个东北虎女说我,结果她一听我诉苦,马上就站在我这边了,说你们分手吧,我支持你!她永远改不掉那洁癖毛病,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