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涵一惊,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怀袖道:“王爷,这都过去了两个月了,难道您一直都毫无头绪吗?”
杨晟涵自然明白她暗指什么,他本不想回答柳怀袖的这个问题,但转眼之间,瞧见这墨渊居萧条得紧,站在屋子里等候差遣的都是他最信得过的心腹,而他心里藏的秘密也实在难以同别人吐露,而此时也就只有柳怀袖一人是唯一可以与他一起商量的了。
“头绪……我能有什么头绪?”杨晟涵胸闷气短地道:“我如你所言,在外面寻了几名女子,与之欢好,这时日是一日一日地过去了,这第一个月时,那些女子的肚子里毫无动静,我以为你又是在欺骗我,不曾想,就在昨日,有人来禀报我说,有两人一通怀上了我的孩儿。这一切,都指明了,我的王府中,当真有人在我不知不觉中害去了我的孩儿!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王爷您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是也不是?”柳怀袖怯然笑着,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杨晟涵道:“你若是知道什么,便就直接说出来,我最恨人一副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坦荡荡的样子了!”
柳怀袖躲在被窝里苦笑不已:“说了王爷您会生气,不说您也会生气,我可不可以不说?”
“不行。”
柳怀袖委屈地瞅着他,他绝情地摇头:“你没得选择。”
柳怀袖无奈地探出头,小声说道:“王爷若是信我,我就说。”
“说。”
“不生气,我就说。”
“说!”杨晟涵皱起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沓啦?”
柳怀袖一阵苦涩,她这还不是杨晟涵害的?两个月的软禁,无形之中折磨去了她的锐气,令她在杨晟涵的面前畏首畏尾的,全然没了往日的傲气。
“我手中并无确凿证据,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敢断言的原因。我也只是猜测,曾有一日,韦沁华忽然告诉我这王府里隐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直指云姬,我说她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有证词与猜测,所以,我也不敢太相信她说的话。”
杨晟涵问:“净雪是何时同你说这样的话的?”
柳怀袖道:“赏珍宴前日。”
“那便就是她做鬼时候同你说的话了。她既然死去了,自然也就不必再害怕和顾忌云姬,所以这才敢与你说的。”杨晟涵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了下去。
柳怀袖吃惊地问:“王爷您怎么一点都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