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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袖儿还没死?”杨晟涵站了起身!
皇甫睿摇摇头,无奈地笑着:“我不知道,那日她来找我,要了一瓶毒药,我附送了一瓶解药。我不知道她服毒的时候有没有服用解药,如果她没有提前服下解药,那就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是你给的毒药!”杨晟涵怒火中烧,大步走过去,拎起皇甫睿的衣襟,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给她毒药?!”
皇甫睿笑得无奈,也没有去挣扎,道:“这是她要的,我欠她三个承诺,毒药就是我许给她的最后一个承诺,我不能不给。三哥,事已至此,你不妨等等三天,如若三天后,她能从棺材里爬出来,那你便就找她问个清楚,问她为什么要服毒,要诈死。三哥,你去问她好么?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想不开,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举动。”
“三天……三天是吗?”杨晟涵慢慢地松开了皇甫睿的衣襟。
皇甫睿滑回去坐好,但他仍然是气定神闲的:“但三哥你要知道,我们没有人知道三嫂有没有服过解药,如若没提前服下解药,那三日之后,她仍然是一具美丽的尸体。到那一日,三哥你若是还要迁怒于我的头上,我愿意接受三哥你所有的惩罚。”
杨晟涵摇摇手,魂不守舍地说道:“不……我不会罚你,这一切都是袖儿自己做的,怨不得谁。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那样子做呢……她是恨我么?”
“也许,说不清。但我知道,她不爱你。”皇甫睿的话低低的,无异于一把刀子,将他千疮百孔的心戳得更伤、更痛。
“那就一定是恨了。”杨晟涵捶着自己的心口,似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点伤痛。他对皇甫睿挥手说道:“你回去吧,回你的睿王府去吧!我已经让梁卫民去查了,即使袖儿三日后不能醒转过来,他也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皇甫睿道:“可我还想留下来,在三哥的牢里多住几天,等三哥消气呢。”
“你回去吧,你在我王府里多留一日,我的麻烦就越大!”杨晟涵无奈地挥手驱人:“我已经够烦的了,不想要去多面对一些其他人的闲言蜚语。”
皇甫睿哈哈大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那便好,看到三哥你冷静了,我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杨晟涵现在终于可以理智地顾虑到朝臣们的弹劾,那便就说明他不像昨夜那样,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皇甫睿笑嘻嘻地后退着,慢慢地退出了映月楼。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映月楼的门口,杨晟涵忽然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失魂落魄地喊着“袖儿”,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内室里。
柳怀袖的身体静静地搁在床上,下人们已经为她清洗了身体,一炉熏香摆放在她的脚边。在建昌寿财店的人准备好寿衣之前,柳怀袖的身体暂时不会放入棺材里的。
杨晟涵跌跌撞撞地走到柳怀袖的床边,跪了下来,他趴在柳怀袖的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那肌肤没有任何余温,却还保留着一丝弹性,和摆放在灵堂里的韦净雪的尸身是不一样的触觉。
“袖儿,你是在诈死,是也不是?六弟说了,你三日之内一定会爬起来的。你一定会爬起来的。你知道吗,你跟净雪完全不一样,她死了,第二天身体便就硬了,但你到现在,身体都还是软软的;净雪的皮肤失去了弹性,跟你的皮肤完全不一样;净雪的身体稍不注意,便就发臭了,但是你……”他凑在柳怀袖的身上,有力地一嗅,说道:“但是你的身体到现在还是这么的香!”
“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你要是恨我强娶了你,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摆脱我……我求求你,三天后一定醒过来,亲口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满我们的婚事,你想走,我绝不留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我已经失去一个净雪了,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他抱着柳怀袖的手,低声哀求着,但是直到天亮,柳怀袖仍然没有睁开眼。
第二天,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建昌寿财店的人带着连夜制好的寿衣来了,说要给柳怀袖换上,但是杨晟涵坚信柳怀袖是诈死,不愿任何人触碰柳怀袖的身体,更不愿意让人给她穿上寿衣,给她化死人妆。
到了第三天夜里,雨仍然在下,杨晟涵不眠不休已经熬了两个夜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瞪大着眼睛,四处寻找着飘荡的鬼魂。
今夜,就是韦净雪的回魂夜了。
他这几天以来一直都在擦着牛眼泪,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一个鬼影。
柳怀袖、韦净雪、小邪,一个都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终于,在这一天夜里的子时,他忽然发现映月楼外面的长廊上隐隐约约有道白色的身影,在偷偷地朝映月楼里观望。
他起初以为是下人,但是为了见到鬼,他早早就驱散了所有下人,这两天三夜里,他没有让任何人接近映月楼,映月楼里空旷旷的,就只有他最亲信的碧珠与梦姝。他担心这两个丫鬟看见他自言自语事会吓坏,所以一入夜,便就让她们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