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杨晟涵才轻轻地说:“我想把孩子交给你。”
柳怀袖一怔,问:“交给我做什么?”
“孩子的生母已经过世了,他才六岁,那么小,不能没有母亲。”杨晟涵道。
柳怀袖笑道:“王爷,王府里那么多位姐姐,哪一位姐姐不比怀袖年长懂事?由他们来做孩子的母亲,怕是比较合适吧?就我这年纪,做小宝的姐姐最合适不过了。”
杨晟涵道:“我方才见你为郝月婵那恶毒的女人求情,本想将你和她一同赶出麟王府去的,我们麟王府里是容不下像你们那样充满算计、毫无人情味的女子!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孩子还小,万万不能没有一个母亲,王府里确实有比你年长、比你懂事的女子,可是,我却只想把小宝交给你。”
柳怀袖问:“为何是我?”
“因为我只信你。”杨晟涵道,“我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人的面容,可是我发现,当年我与她们相识的时候,她们都是如明珠一般的女子,各有各的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嫁给我之后,便就从明珠便成了鱼珠,变得是那样的浑浊,充满了险恶的算计。今日在我面前的有你、云姬、与月婵三人,云姬与月婵二人都容不得孩子的存在,就连月婵都动了杀念,难保王府里的其他女人不会生出与她们一样的心思。”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柳怀袖,道:“你是将孩子从井底下救出来的人,我想你当时把孩子救出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猜到孩子的身世了吧?否则,也就不会在把孩子救出来之后,没有命人去调查这是谁家的孩子掉进井里面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小宝的身世,却一直都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听,想来是因为你手中并无证据证明孩子就是我与净雪的孩子,若是贸然说出去,恐怕会给孩子引来杀身之祸。我听你院里的奴才阿财说道,你有打算将孩子秘密治好之后,便就将他托付给一户可靠的人家去抚养。从你让林老用最好的药去治小宝,到你要将孩子送出去,每一步都为孩子想好了,可以看得出来你并没有伤害孩子之心,就因为如此,我才能安心的把孩子托付给你。”
柳怀袖低下头,苦笑又是不屑,道:“王爷,难道你不气怀袖的隐瞒之过了?”
杨晟涵柔声道:“不怪了。你毕竟手里并无证据证明小宝的身世,而且你都是为了小宝好。”
柳怀袖道:“王爷你说这么多好话,其实就是为了能哄怀袖收下小宝这个孩儿,对不对?其实你仍然是责怪怀袖的隐瞒之过的,若是怀袖能早一点将小宝的身世告诉你,这样你便就能和小宝早点相见,若是无名院里没有你安插的线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小宝的存在,等小宝的伤治好之后,我便就会将他送走,如此一来,你便和小宝再无见面的可能。新愁旧怨加在一块儿,王爷心中又怎么可能会对怀袖没有一点怨言呢?”
杨晟涵顿时拉下了脸,他如此软言与柳怀袖说话,便就是希望她能顺从地收下小宝这个孩子,可是了柳怀袖却不时地提醒他,令他下不了台。
“那好,本王就开门见山了地和你说吧!你究竟愿不愿意收下小宝这个孩子?”杨晟涵道。
柳怀袖道:“那怀袖也一句话回了王爷——怀袖不愿意。”
杨晟涵瞪她,本是想发火的,但想一想小宝的未来,便就将火气给压了下去,好声好气地和柳怀袖商量道:“如果你愿意做小宝的母亲,照顾他长大,那我答应你,净雪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你的过错,可行?”
柳怀袖冷笑道:“王爷,怀袖从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做错什么,所以怀袖不必和你解释什么,也绝不认错!”
杨晟涵的火气顿时就掀了起来,指着柳怀袖的鼻子,怒道:“净雪都死了,这样你竟然还不认错?若不是你们的铁石心肠,袖手旁观,又怎么会将净雪逼上绝路?”
柳怀袖道:“韦净雪的死是她自己一时想不开,怨不得任何人。王爷,不是一个人死了,她便就是对的。”
杨晟涵哼了一声,怒道:“想不到你的心肠竟然比郝月婵还要冷硬!我看你在堂上时,为了护郝月婵,连我都敢顶撞,觉得你勇气可嘉,做孩子的母亲,一定能站出来维护他一生一世的!却想不到,孩子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手脚废了、容貌毁了,可能瘫痪一辈子,活不过二十岁,你竟然、竟然对他毫无怜悯之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柳怀袖不气也不怒,微微行了一个礼,平淡道:“王爷,怀袖暂无做一个孩子的母亲的念头。王爷若想给孩子找一个母亲,那怀袖心中有一个人选可以推荐给王爷,那便就是行吟楼的玉姐姐。玉姐姐是王府里最年长的一位,比王爷年长七岁,在王爷年幼时,便就是玉姐姐亲自服侍王爷长大的,她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表,定然不会加害王爷的子嗣的。”
(啦啦啦,下班了,打开文档码字有种复活了的感觉,看了整整8个小时的英文文档,现在觉得还是我们的母语最可爱!(?》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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