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现在你可听明白了吧!”梁卫民说道,“那孩子便就是你和韦沁华所生的孩儿,就是小王妃在深更半夜里挖出来的孩子!在韦沁华过门之后,郝夫人便就差人去淮南调查韦沁华的过去,她查出韦沁华生了一个孩子,于是便就妒火中烧,把那孩子从淮南带过来,并杀害了他!”
杨晟涵虎躯一震,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几乎喘不出来!
他颤抖地问:“你说什么?你说小宝……你说那个孩子真的是本王和韦沁华所生的孩儿吗?”
韦净雪在屋外停止了拍打门,屏住呼吸,静静地贴在门口上,聆听着。
小邪气急败坏地跳脚大骂:“什么庸官!这样的屁话都说的出来?!那韦小宝长得那么丑,跟我爹爹一点儿都不像,你那只眼睛看得出来他是我爹爹的儿子的?”
屋里陷入了一阵宁静,柳怀袖淡淡地喝着茶,似乎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而郝月婵则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黄正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韦净雪生的那个狗咋种儿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麟王的儿子呢?那明明就是韦净雪和别的野男人生的呀!
云姬最先回过神来,她冷冷一笑,挖苦道:“梁大人为何如此断定韦沁华与王爷生过一个儿子?如果韦沁华真的为王爷生过儿子,那她肯定是带着儿子一起嫁进我们麟王府里来的了!这天底下谁人不知,我们麟王呀——想儿子想得发了疯!如果韦沁华将儿子带到王府里来,那我们王爷铁定对他们母子俩恩宠备至,一个精明的女人又怎么会平白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呢?我想呀,那孩子肯定不是王爷和韦沁华所生的儿子,不然韦沁华肯定是会把孩子带进王府里来,而不是一直隐瞒着所有人了。”
杨晟涵皱起了眉,为何他有种感觉,他最爱的女人十分地不希望他能生一个孩子呢?所以只要一提起孩子,云姬便就否决掉了所有的可能性?
如此一想,他与云姬之间的嫌隙就越来越大了。
梁卫民看向云姬,说道:“不,下官猜想,这正是因为韦沁华爱子心切,她知道这麟王府里有一位云姬公主以善妒而闻名天下,作为一个母亲,韦沁华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她十分害怕带着儿子嫁入王府之后,便就被人暗害了去,所以她更不敢说出她为王爷生过一个孩子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件事便就被隐瞒了下来。”
“呜呜呜呜!!!!”郝月婵使劲地挣扎起来。她想跳起来大吼:不,不是这样的!那孩子不是韦沁华为麟王爷所生的儿子!他是个野种,是韦沁华背着王爷,在外面偷男人生的儿子!
门外传来韦净雪哈哈的大笑:“对,没错,就是这样!哈哈哈——!”
小邪愤怒地攥紧拳头,一双眼睛充满了鲜血,似乎随时都能滴下血来!
柳怀袖暗暗地捏紧了心风道长临走时送给她的玉佩,她也十分害怕,屋外一只发了疯的女鬼,屋里一只千年难得一遇的厉鬼,要是两个鬼都发起疯来,那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逃不掉!杨晟涵本来是杀伐过重的武将,浑身有鬼神皆惧的戾气护体,可现在小邪这个厉鬼却不怕他,如果小邪真的发起狂来,那她就只有用心风道长留下来的玉佩将小邪镇压了!
云姬道:“梁大人似乎遗漏了一件事情,那便就是那孩子已经有六岁了,若论起年头,那应该是王爷与韦沁华六年前第一次相遇时所生。这六年来,王爷一直隐瞒着我们所有人,每隔几个月,便就去淮南与韦沁华见上一面。而奇怪的是,王爷却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毫不知情。这是为何呢?韦沁华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与王爷说这事情的,可是这六年来却毫无动静。若是她早点说出来,那王爷肯定就会马上把她和孩子接到帝都城里来,好生照顾他们母子二人了。”
梁卫民道:“还是那句话,韦沁华护子心切,所以将事情隐瞒了下来。她可能是在等孩子长大,等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再告诉王爷听,到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是个大人了,也就自然不必害怕麟王府其他位夫人的暗害了!”
云姬道:“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断,本公主不信你的话。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孩子就是韦沁华和王爷所生,那便就不能说那孩子是王爷亲生的!如今,知道那孩子身世的,恐怕就只有郝月婵一人了。”她的目光落在了昔日的仇敌身上,看到她被两个男子押住肩膀,不停挣扎,却动弹不得;嘴里塞了手帕,只能“呜呜呜”直叫;两眼被泪水迷茫,无助而又焦急——当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云姬对那两个押着郝月婵的男子说道:“松开郝夫人吧,听听看她能怎么说。”
杨晟涵拉着脸道:“不必听她说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