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仍旧是轻轻地摇着头,道:“莫问、莫管,你们快点收拾好房间,便是了。”
“小姐!”冬菁仍然想说些什么,夏梅感激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小姐,你自己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些!”夏梅说罢,便拉着冬菁悄悄地退了下去。
小邪跟着她们走了出来,等她们离开,他便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伤心地哇哇大哭。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生这些气有什么用呢?我之所以不管韦净雪的哀求,是因为麟王已经派人去淮南调查小宝的身世了。韦净雪不是一个机警的人,在很多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没有个大局上的谋划,全凭着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临时改变主意,才会导致如今局面错漏百出的局面。她若想瞒天过海,让麟王误以为小宝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怕是极难的事情。”
她本来不愿意和小邪多解释些什么的,但看到他伤心,莫名其妙地就软了心肠,低声说道:“即使,淮南那些个知道小宝身世的人指证说小宝便就是韦净雪和麟王所出,在这麟王府里还有一个郝月蝉,郝月蝉是知道小宝的身世的,她如今自身难保,若是明日梁卫民前来揭破真相,她是逃不过去的,她若是出事,那定是会将韦净雪那些丑事给揭露出来的。”
“在我看来,韦净雪的一厢情愿充满了过多的破绽,即使我不动手拆穿她,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人去拆穿她。小宝的身世就像是一层薄膜,任谁都能捅破。淮南的人可以,郝月蝉可以,梁卫民也是可以的。”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小邪抬起眼,充满怨念地望着她。
柳怀袖道:“因为我没有任何证据。”
“爹爹说他相信你!”
“没有证据,容易落人口实。”柳怀袖道,“如今的我,只盼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小邪含恨,咬着手指说道:“你为什么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柳怀袖平淡地道:“我有感情,但是我不明白,你还没出生,转世过后的生父也未必是麟王,又为什么会如此不甘呢?就算你真的转世做了麟王的儿子,那多一个哥哥,又有什么关系呢?多个哥哥和你玩耍,不是会更开心吗?”
小邪怒道:“我不需要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柳怀袖平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一群奴才低着头走进来收拾房间了,她这才收回视线。
她便就知道,和一个孩子解释不清。
可她又哪儿知道,正是孩子不懂这世间先人定下的道理,所以所作所为才会由心而发,这个世上没有几个孩子会想要自己的父母将对自己的关爱分给别的小孩的。比起杨晟涵的误会更令小邪伤心的,是她的绝情。
夏梅找来的人都是手脚利索的人,收拾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便就将房里弄的干净整齐了,坏掉的杂物都收拾起来了,更换上了崭新的花瓶。
只是,他们却不明白,为什么小王妃的临时卧房会变得这么糟糕、这么乱!尤其是那掀得底朝天的床——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把床给掀翻了呢?
“房间里怎么会这么的乱?单凭小王妃一人,不可能将房间弄得这么乱吧?”有个下人问。
夏梅冷着脸喝斥下人们的胡思乱想:“你们都只是奴才,主子的事情轮得到你们管么?主子叫你们是来收拾房间的,又不是叫你们来问问题的,还不快点去收拾东西?”
“可是这……”
他们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些谣传,忽然之间,一股寒气从脚底下串了上来,于是他们就用更快的速度去收拾房间,恨不得早点收拾完就早点撤离这个地方!
最近小王妃似乎身边总是缠绕着神神道道的事,光是她来为韦沁华守灵便就奇怪至极,一个正常人又怎么可能见得到鬼呢?
小王妃是鬼——所有人都想起了那日在下人私下里传的流言中,更何况,今日早晨还真的有道士上门来,指着小王妃的鼻子说她就是个鬼!
所有人都很害怕,匆匆收拾完房间后,就落荒而逃了。
他们现在想:今天被麟王赏了一丈红的那个道士断气了没有?如果没有,那再去找他来对付小王妃,是否又可行?
(一个月五次的机会已经用尽了,本来打算用在这个周末的,因为周末两天都有考试……以后只能乖乖更新了,没有任性的机会了,默默地哭……手关节很疼,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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