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微微一笑,道:“你不怪我便就好了。不知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徐鹏使了一个眼色,他身后的奴才便将东西呈了过来,是一本小小的名册。随着柳怀袖过目,他就一边解释道:“这是前日王爷和王妃大礼是的宾客名单,上头还记载了诸位宾客送的礼。”
柳怀袖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是喜宴名册,这名册可有什么不对?”
徐鹏道:“当日王妃与王爷拜堂回新房后便就小产了,王爷伤痛至极,赶跑了宾客,遣散了喜宴。这虽合情,却不合理,我们王府都收了这么多庆礼,却不招待宾客,说出去,有伤王府的颜面,也伤王爷与宾客间的情面。如今王妃身体也开始好转了,奴才这就斗胆来进言一句,请王妃补办个宴席,宴请之前的宾客,也好弥补当日的错失。”
柳怀袖点点头,道:“确实是我们不该,收了别人的礼,却赶跑了别人,是该事后弥补些的。”然后又问:“这事是王爷的意思?”
徐鹏道:“是奴才的主意。”
柳怀袖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底了,所以也就不追问下去了。她捏着那份名册,思量了一小会儿,才问:“可是,我们成亲已拜过堂了,要宴请回这些宾客,总不能再以成亲为名目了吧?”
徐鹏低下了身子,更加谦卑,但也更显出推脱避让之意:“这便就是难题了。奴才觉得这补办宴席是应当的,可却想不出什么名义来——老王爷、老王妃、王爷的寿辰也不是近期,府里面近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宴请他人的喜事。奴才愚钝,只能请王妃自个儿琢磨了。”
“当真是个难题!”柳怀袖莞尔一笑,将名册放在了桌上,意思便是她接下这事了。
“往年,王府里是如何操办宴会的?”她问。
徐鹏身子抬高了些,道:“往时都由公主打点。”
柳怀袖道:“看来我还得去请教一下云姬姐姐了。”
徐鹏道:“云姬公主大事把捏得宜,王妃去请教公主这些杂事,也无不可。”
“那你可会帮我?”
“自然的。王妃想到什么主意尽可与奴才商量。”
柳怀袖露出一抹笑容,道:“有你与云姬姐姐帮我,那我就不担心会弄砸了。”顿了顿,又问:“徐总管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没有了。”徐鹏拱手一礼,“奴才告退。”
待徐鹏退出屋外,华裳这才走上前来,呈上列好的下人名单给柳怀袖过目:“王妃,这就是您要的花名册,奴婢已经给您列好了。”
柳怀袖也是扫了一眼,点头赞道:“你列得井井有条,看来是处理这些事的。”
华裳偷偷抬眼观摩了一下柳怀袖的脸色,见她无不悦之色,便就试探着问:“奴婢不明,为何王妃连下人的家世与入府时间都要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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